“没问题,只不过……找到一条新的思路。”
白浚心思一动:“什么思路?”
既然是有心要高中元死,不仅设了风水阵,一看风水阵不成,干脆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栽赃,这显然带着一定的感情因素,又或者……高中元是一颗必须死的棋子。
为什么?
“你说,如果小生死了,对谁的影响最大?”
白浚心里迅速划过高中元的交际网,有一个人从他脑中划过,但很快就滑了过去,想来想去,排除高中元的神妙能力,这人将自己藏得甚好,根本没有任何结仇之人。
“猜不到,对不对?”谭昭没等对方回应,就直接道,“既然猜不到,咱们不妨就试验一下,如何?”
白浚立刻就明白高中元的意思了:“假死?”
谭昭点头。
“要想瞒天过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白浚虽然觉得这是一个好法子,但这背后之人显然非比寻常,恐怕瞒不过去。
“虽然不容易,但也绝不是难事,干一票,怎么样?”
案情毫无进展,这把火烧掉了太多的线索,白浚思索片刻,便点了头:“好,你说该怎么办?”
“首先,拿出你们诏狱最严厉的那一套对待‘小生’。”
……你确定你不是受虐狂?
谭昭当然不是,他表示自己说的只是形容词而已,锦衣卫所最不缺的就是严刑逼供和屈打成招了,诏狱之名更是“闻名遐迩”,这进了诏狱不脱层皮,那还是诏狱吗?
大年初四,锦衣卫所传出了“举子高中元不堪受辱,自尽而亡”的消息。
“听说你不堪受辱,自尽而亡了?”朱厚熜瞧着堂下拿着块糕点吃得开心的高中元,不无调侃地开口。
“哎,小生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是受不住这严刑拷打的。”谭昭两手一摊,非常地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