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天意难测。”
“哦?”
邵元节是有真本事的,否则又如何能呼风唤雨,祈福祭天呢,正也是因此,他才被昨晚那满含警告的雷声吓到了。
难道,是他太过贪恋权势,被警告了?
这样的话,邵元节当然不会说,所以他只能模棱两可,表示自己对上天的敬意。
朱厚熜:……还不如看高中元那怂样来得有趣。
这底下的大臣们都吵成一锅粥了,其实各个心里都有一杆秤,朱厚熜来的路上已经收到了锦衣卫连夜拷问张泉的详述折子,这会儿他心里毫无愧疚,就将此事捅到了朝堂之上。
要是从前,张家两兄弟必定位列早朝,但现在早就往日荣光不再,连个当场讨饶的机会都没有。
“这——”
“张泉已经招供,张鹤龄、张延龄倒是好大的胆子,朕对他们网开一面,他们倒是对朕心有不甘啊,张璁,你说是不是?”
作为内阁首辅,拿到这样一份折子,张璁自然不会反驳皇帝。
内阁都不动,底下的人就都不太动了,张家兄弟从前交友甚广,可如今早已大不如前,况且这一桩桩一件件,俱是死罪,牙行百来条人命,这事儿谁都兜不住。
“便是昨晚雷击之时,张家二兄弟所做之事曝于人前。”锦衣卫指挥使骆安,如是下了定论。
刚刚还在吹礼教的礼官和言官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朱厚熜弯了弯唇,果然是一出好戏,要不是舍不得这出戏,这早朝当真是不上也罢。
这鬼图到底应该怎么看?要不试试对高中元严刑拷打?
朱厚熜看了一眼骆安,非常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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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昭一觉醒来,张家满门都统统关进了诏狱,当然还有一份牵连的名单,有些锦衣卫暗中行动将人虏了进来,有些则按兵不动派人监视,以期钓出更大的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