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浚的师傅白久江。
对方的刀都已到了他的眼睛跟前,谭昭才伸手格挡,却奇迹地挡住了。
“高中元,那女的跑了!”
白浚姗姗来迟,他身上全是水汽,大雨落下来,将他整个人淋得狼狈不已,白久江这一击不成,竟是“叮咣”一下将刀丢丢了。
随后整个人像是炮弹一下,直直撞在了白浚的绣春刀之上。
这番变故,发生得太快了,谭昭被朱厚熜一声吊走了心神,等他反应过来,人居然连个遗言都没有就没气了。
白浚出乎意料地冷静,雨下得愈发大了,地上的血水迅速就被冲走了。
“师傅说,想看看曾经的家。”
“节哀。”
谭昭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他拍了拍白浚,时间来不及了,不过在这之前:“谢诏在哪?”
女子的灵魂跑了,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人间对魂魄非常不友好,特别是像这种特殊款式的,她灵魂强度已经比常人都弱了,如果不在算时间内进入人的身体,那么只有消融一个结果。
谁的身躯?只有永淳公主。
谭昭带着朱厚熜去皇宫,白浚得了旨意去带谢诏进宫汇合,两方的速度都奇快无比,不过还是谭昭的速度更快。
显然,两方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谭昭望了一眼地上碎裂的玉块,应是那枚送子道母玉,果然是这东西。
这术法,从阵法到力量,都透着违背常理的邪意。
永淳公主感觉头好痛,有什么在不停撕扯自己的身体,她想要喊痛,却连喊都喊不出来,迷蒙间,她看到了皇兄和高中元。
前者是她最亲的亲人,后者……曾是她少女时期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