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内心有点儿“受伤”,于是转而找小少爷寻求认同:“文才,这刘内史与他家外甥关系如何?”
很少有人这么态度自然地同他说话,马文才原不想回答,却鬼使神差地开口:“那李自如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巴巴地从江州……”
“不,你等等,你说李自如从哪里来?”
“江州。”
谭昭和虞韶心头都是一个滚跳,异口同声地问道:“江州哪里?”
马文才还真不太记得了,他努力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仿佛是临川郡。”
“是他们没跑了!祝疏之,干不干?”
谭昭看了看下面,摆了摆手:“干什么干,好累哦,今天的肉都没吃到,我还是个伤患,要回去睡觉了。”
“喂——你好歹也是个高手啊,脸呢?”
谭昭和蔼地望向马姓少年:“一起?”
马文才对劝他砍胳膊的虞韶看不顺眼,立刻便道:“走。”
看着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虞韶心里哇凉哇凉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内史府,随即跟上了两人离开的步伐。
一夜很快过去,祝英台幽幽地醒来。
她在睡梦中仍然非常恐惧,啊地一声直接坐了起来,随即记忆回笼,立刻奔下床跑出去,刚好撞见吊着胳膊的七哥。
“七哥,八哥呢?”
谭昭安抚道:“你八哥他没事,怎么赤着脚跑出来了?”
祝英台眼睛里仍然残存着恐惧,不过知道八哥没事,她立刻觉得脚底发凉,跑回去钻回床上:“七哥,昨天……”
“没事,是虞公子出手相助。”谭昭非常心安理得地将功劳安在了某山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