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谈玄。”虞韶支支吾吾地蹦出这三个字。
谭某人一听,立刻起身:“告辞。”
“喂——兄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山神大人要急哭了。
只可惜谭昭不吃这套:“有事就兄弟,没事祝英玄,你不会以为我名字里带个玄字,就会谈玄吧?”
谭昭说完,就从对方眼睛里读到了这样一句话:难道不是吗?
是个鬼啊,搞封建迷信的和谈玄完全是两码子事儿,谭昭给人掰开了揉碎了讲:“时下士族喜欢谈玄论佛,听着玄而又玄,但归根结底,并不是比拼谁道法深厚,佛缘深广。”
“啊?那是什么?”
“就是让你跟人引经据典地讲道理,你讲得别人哑口无言,你就赢了。”谭昭如是道。
系统:那不是你的主场,毕竟你觉得天下道理都姓谭:)。
[但我现在姓祝:)。]
所谓谈玄论佛,也就是现在这会儿才流行,而且就流行了这么一段时间,这事儿其实归根结底要怪,还得怪在晋武帝司马炎身上。明明有前车之鉴大周朝在前,他却还是搞大分封,人心不齐,八王之乱接着永嘉之乱,社会动荡,许多儒学经典、经学大著都葬身战火。
简单来说,就是有了文化断层,就那么点儿儒学知识,大家翻来覆去地讲耳朵都听腻了,于是玄学兴起,外来佛学赶上好时候也得以迅速传播。
新文学,新气象,谈玄论佛,某种意义上也是思维辩论赛的一种。
虞韶傻眼了:“可我已经应下赌约了!不行,这也太欺负人了,他们摆明就是整我,你们凡人的心可真坏!”
喂,不要瞎开地图炮,他可是个好人:)。
系统:要点脸吧,朋友。
“说起来,你原先打算‘舌战群儒’吗?”
“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虞韶一脸难以置信,“其实这事儿是那大夫先提的,说是只要赢了他,就分文不取,替那寒门学子的母亲治病。我以为你……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