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无水很有名吗?”
谭昭不太懂行情,不过以后世的标准来评判,这位在历史上显然查无此人,估摸着不是太重要的人。
马文才嗯了一声,才道:“他以前是红罗书院的学生,据说入院三年,年年甲等第一,人送外号无双公子,他出身江东陆家,虽然是旁系,但他为人聪慧,且胆识过人,明天的考评必定不错。”
陆家,三国陆逊那个陆家吗?谭昭估摸着是,胡思乱想间,底下居然已经开始了。
这么草率的吗?
事实是,就是这么草率,反正大家随性地来,就真的非常随性了。
虞韶,一个平平无奇的寒门出身,过往不可考,梁山伯,另一个平平无奇的寒门出身,据说其父曾是鄞城县令,但早就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剩下孤儿寡母,即便其最近在红罗书院表现不错,也比不上曾经的无双公子。
陆家叔侄的表现很明显,对付这种菜鸡,根本不用拿出真本事。
但很快,两人就被啪啪啪打脸了。
梁山伯看着傻愣愣一个书呆子,性子也不像是能混官场那种,但论说讲道理,真的非常能讲,从庄子滔滔不绝讲到易经,都不带停歇的,旁边的虞韶已经沦为了没有感情的鼓掌机器。
“哈哈哈,我就说会有好戏看吧。”
马文才不说话,但他眼睛里泄露出来的意思,也显然非常赞同,只是他偶尔落在梁山伯身上的眼神,半点不带温度。
谭昭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也没掩饰,直接开口问了:“你们有过节?”
“嗯。”低低应了一声,至于什么过节,却是不说了。
既然别人不想说,谭昭自然也不会一个劲地追问,吃着糕点听人吹牛逼,明明先开始的论点是讲所谓人之生死的,现在已经扯到了人存在的意义。
双方你来我往,当然更准确来说,是梁山伯和陆无水之间的较量,火药味十足,谭昭有看到外头不断有人进来,估摸着有人出去说今天谈玄很精彩,大家都来看呀。
甚至,他还看到了王家两兄弟,不过两人落后人一步,前头的中年男子显然大有来头。
“那是谢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