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韶非常诚实地摇了摇头:“哪里奇怪了?”
“……村人说他消失了足足有一个月,家人都以为他死在了外头,他却突然出现,说去了外地做生意,再看下面,有没有发现?”
谭昭话音刚落,牛车也已稳稳地停了下来,目的地到了。
虞韶拿着册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突然开口:“你怀疑他去了临川?”
谭昭却摇了摇头,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达成活死人的条件,难不难?”
“难呐,世间生死之道,从来难逆。”
“没错。”
谭昭跳了下去,虞韶追着窜了下去,口里还喊着:“喂——你别欺负人啊,快说说,你究竟猜到了什么?”
谭昭回头,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你猜呀。”
他只是忽然想到,或许可以试着换个角度去查这桩事,比如调查一下郡城近段时间的失踪人口。
恼得山神大人要打人,好在梁山伯一直守在门口,听到动静奔了出来。
三人交换过姓名,谭昭干脆用了真名,反正这些年过来,名字对他来说不过是个符号,但能用真名,他就不随便取名了。
毕竟他取名的水平实在一般。
系统:那叫一般?宿主,那叫贫瘠:)。
“大恩大德,山伯绝不敢忘。”
这一听就是非常较真的正经人,谭昭也不跟人较劲。梁山伯本就是郡城人,只是家贫住得远,等三人赶到,日头已经挂在了正当空。
梁家家贫,住的房舍并不好,梁母说是积郁成疾,不如说是积劳成疾更加准确,现在这个年代,一个女人要将儿子独自抚养长大,还要送他读书,可想而知要付出多少。
常年的缝补生活,让梁母的眼睛非常不好,明明才四十不到,却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妇人,生活的重担将她的脊梁几乎压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