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狸气急败坏地在宝剑上上蹿下跳,它的爪子落在剑上,发出轻微的“叮叮”声,在此时居然显得声响格外得大。
这本是萧索落寞的深秋日,谭昭的额头却出了密密扎扎的汗水,混着泥土,狼狈得很。他有心想让小祖宗藏起来,但显然此时已不太可能了。
“此为何物?”
这声音,一听就是长居上位的大佬,谭昭倒也不怕,只是此时他身体实在难受得很,毕竟刚死过一回,能站得住都是他意志力坚强了。
就在这迟疑的刹那,谭昭闻到自己颈部新鲜的血腥味,显然这是对方的宝剑吻上了他的颈项。
“这是草民豢养的小兽。”这亮闪闪刺目的金光,是皇帝本帝没错了。
然后,谭昭就闻到了更加浓重的血腥味。
卧槽,是皇帝就这么牛吗!谁没当过似的!
也是刚从上位下来,谭昭暴脾气上来,靠着存续在邪帝舍利阿曜里面的内力,爆发了一回小宇宙。
说来,他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好性子,人剑都架在他脖子上了,他难道还要伸长脖子给人砍不成?不存在的。
几乎是在眨眼间,谭昭手中一柄寒光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场上形势立刻来了大反转。
“陛下!”有人疾呼,有人震惊,有人想要营救,但谭昭不管。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声音不怒而威,说话的时候喉结甚至还蹭到了谭昭手中的匕首,仿佛笃定了他不会杀人。
诶嘿,他还真就不能杀人,可惜了。
特别是弑杀帝皇,天道爸爸分分钟就想跟他谈一场十个天雷起步的爱の教育了。
说起来,谭昭还从没见过金光这般浓郁的帝皇,当然他也没见过金光流逝得这么快的帝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溢散,要不是底子厚,早就被人谋朝篡位了。
不过冲这速度,估摸着没两年也差不多了。
谭昭眼皮子上尚且糊了一层泥,这会儿睁着眼睛也难受,他抹了一把,就有人想从后面擒住他,不过他刚刚把风狸杖还给了小祖宗,并不担心对方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