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虚汗,谭昭拿起刀就落了下去。
王贲谁啊,无人不知的大将军啊,当年可是打垮齐国的能人,什么样血腥的场面没见过,可看着人这般稳准狠地手起刀落,心里怕得不得了。
他一个大老粗,连呼吸都轻了三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便强迫自己猛地睁大眼睛,只见人的手非常稳地将一根已经发了锈的箭头取了出来,这上头的倒刺还黏连着肉,看着着实恐怖。
王贲拿陶盆接过,刚要开口,神奇的一幕发生在了他的眼前。
他甚至有些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半晌,他才开口:“伤口呢?”他只是看到这年轻人的手指在伤口处拖动了一下,怎么瞬间愈合了!?
若有此等能力,战场上得死多少士兵啊?!
谭昭虚得跌坐在地上,显然已是累极了,他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喘气声比王贲还要大:“侯爷勿怪,施法过度罢了。”
系统:……我第一次听说用鹿活草还要施法的:)。
[你闭嘴。]
反正,箭头已经取出来了,伤口也完全愈合了,至于身体恢复问题,就要靠后期养回来了。
王贲送别钟焕之后,脸上还带着非常玄幻的表情,父亲这算是救回来了?!
他忍不住再次掀开父亲的衣服,除了陈年的旧伤疤,根本一点儿痕迹都没有,要不是那血淋淋的箭头还搁在旁边,他差点以为刚才那都是一场梦了。
难道,陛下所求当真是存于世的?
王贲第一次有了这样的疑问,他守在父亲塌前,毫无睡意。
再次回到王宫,已经很晚了,但始皇爸爸居然还没有睡,这简直是要通宵达旦了,谭昭摸了摸空瘪的肚子,很想给人表演原地大哭。
好在,始皇爸爸耳目众多,并不需要他叙述事情的发展经过,他站在殿中,人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等本事。”
谭昭就站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