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道,寡人从不养废人。”
明晃晃的威胁啊,谭昭扯出一个笑容,伸回了手:“微臣明白,陛下的病症不是大问题,不出两日,便能大愈。”
“哦?”
“不过微臣开的方子一向甚苦,故而从不以医者自居,陛下既然信得过微臣,请允微臣两个时辰准备丸剂。”
始皇帝沉思片刻,挥手:“可。”随后,又派了两个宫人跟着,显然跟嘴上说的信任有些矛盾。
谭昭也没在意,行了礼施施然就走了,一副我虽然吹了牛但我绝不会掉脑袋的模样,看得旁边的公子酒替人狠狠捏了一把汗。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位也是个能人,他差点忘了,这是位能从焚书坑儒中生还、甚至升官的人物啊,他为什么会替这种人操心?!虽然他很好奇为什么这跟历史书上写得不大一样,甚至曾经一度怀疑对方是他老乡,但显然不是啊。
也是人走空了,始皇爸爸终于发现了公子酒。
“你怎会在此处?”
“儿臣心忧父皇龙体,特来……”
这唯唯诺诺的样子也不知是像谁,始皇帝看了就来气,若不是还有些才能,他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他儿子了:“寡人乏了,你走吧。”
公子酒丝毫不觉得难过,甚至麻溜地滚了,始皇爸爸的好感度真的太难刷了,嘤~
谭昭在药房忙活了一个多时辰,这个时代的药材处理并没有后世精细,有些药材即便是秦王宫也没有,好在不是什么大病奇症,缺一味药找个替代品就是了。
但也因此,这丸剂的味道愈发古怪了,盯梢的宫人长久的秦宫礼仪即将崩盘。
但好在,最后的药汁敖干,味道总算散去了不少。
“钟太医,你这药……”
谭昭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放心,相信吾。”
……
两宫人只能战战兢兢地带着人回到咸阳宫,甚至已经做好了见不到明日太阳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