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酒不明就里,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这种神仙打架他是参与不进去的,带着小祖宗原模原样回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此时此刻,谭昭正在与张良三人诀别。
殷娇哑了嗓子,不好说话,便带着张戌去了远处等待。
昨夜,风雪平静后,他们一行四人将所有死去的城旦尽数掩埋,又立下墓碑,以待来日碑刻。
直到方才,终于全部掩埋,也终于到了分开的时候。
“疏之,可以告诉我那谶书上写了什么吗?”
谭昭摇了摇头:“你明知道我不会说的。”
张良一笑:“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谭昭也并不否认:“是朋友啊,但亲人之间尚有秘密,朋友之间有一些,也是实属正常,不是吗?”
碰了颗软钉子,张良也不恼:“你说得也是,只是秦如此作为,疏之当真还要……”
“子房,其实你误会了。”
张良不解:“误会什么?”
“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衷心,我也不是什么高尚无私的人,国家大事,天下苍生,我一人又能管得了多少?”谭昭丝毫不掩饰他的意志,“我并没有忠于任何人。”
“只凭本心而行?”
谭昭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张良就明白了。
“你真让我惊讶。”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张良虽对谶书贼心不死,却也不再逼问:“朋友,希望有一日你能开口同我说,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