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沉香。
此时此刻的刘少年,浑身上下写满了狼狈,但他的眼中却写满了愤恨与不甘,见到他站起来,喊了一声陆大哥。
“这是怎么了?”谭昭一个烘干符贴过去,替少年将身上衣物的水分蒸干道。
刘少年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陆大哥,我想同你学本事。”
说完,就要磕头,谭昭赶紧躲开:“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刘少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他只是回了家,告诉爹娘亲在哪里而已,他却没有想到,打从一开始,爹就知道娘亲在哪里。
为什么不告诉他?要这么看着他被人欺负,被说是没娘的孩子!
刘沉香只觉得浑身冰凉,甚至不想呆在那个家里,只是越逃离家,父亲懦弱的眼泪就越刺痛他的心,娘在华山底下多清冷啊,爹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他不明白。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陆大哥你知道吗?”
……你陆大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来着,这话没头没尾的。
好在,刘少年并不需要别人的回应,甚至发出了灵魂的拷问:“他这么懦弱无能,为什么娘亲会看上他!”
“……”你这个问题,就非常犀利了。
少年人的世界,黑是黑,白是白,不存在对生活的妥协,站在刘彦昌的角度来看,他只是一介普通书生,就是考取了进士,做的也是芝麻大点的小官。跟天庭的司法天君抗衡,别开玩笑了,情感动天的故事,只发生在话本里。
无谓的牺牲,实在没什么必要。
但这番话,显然不能拿出来安慰少年人,火上浇油还差不多,所以谭昭选择沉默,任由少年人发泄。
刘沉香喊得累了,就倦怠地靠在门边睡着了。
将人送进客房,谭昭转头才发现哮天犬不知几时不见了。
“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