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略微腼腆地笑了笑:“大概是小神运气比较好。”
……行的吧,反正解决了小镇给河伯娶亲这遭事,河伯就会回河里去了,估计也打不了什么交到,想到这里,谭昭的态度终于平和了起来:“随便你怎么叫吧,能仔细说说你娶媳妇这件事儿吗?”
“什么娶媳妇,小神还是黄花大河伯呢!这都是污蔑,大侠你可要相信小神啊,小神也是受害者啊!”河伯当下就急了,嘴皮子甩得飞快。
谭昭眼睛一眯,心里又有些不爽了:“哦?那我怎么听说你头一回娶亲,是因为死了媳妇不高兴发大水呢?”
河伯当即义愤填膺:“这是污蔑!那是天庭施下的惩罚,小神若是敢因一己之私为祸人间,如今焉还在啊!”
泾河龙王的前车之鉴,可都放在那儿呢。
“来喝杯水,我相信你。”谭昭眼睛一转,忽而道,“你说,这是天庭施下的惩罚?”
河伯欣喜地接了茶,点了点头:“这原也不是什么私密事,那隆兴镇的百姓做了错事,以致招来天谴,该是因为一冤魂下地府告状,地府核查确有此事,故而如此宣判。”
“原本定的几年?”
“三载。”
“那截你香火的,是什么来头?”
“是个野神,似乎受了什么伤在隆兴镇养病,蛊惑了一个巫祝替他发声,小神同他交过几回手,他很厉害。”河伯道。
“受了伤还打不过?”这河伯有点菜啊。
河伯被未来老岳父质疑,当即据理力争:“那野神警惕得很,从不下水与小神斗法,河伯的法力在岸上,能发挥的不足五成。若是在水里,小神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倒是非常狡诈,野神其实也有分好坏的,没有天庭封正的神都是野神,有些野神受村子供奉,就会选择庇佑村庄,但有些则不然,即便一开始许已好处,到最后只会连本带利地收回。
谭昭忽然问了一个不太相干的问题:“在没发大水之前,隆兴镇富裕吗?”
河伯想了想,他也不过来了十年,倒是记忆清晰:“就普通往下的水平啊,饿不死,但绝没有现在这么好。”
“怎么个好法?”
“田地每年都大丰收,偶尔还会有商旅路过,那些走南闯北的客商出手爽快,很受镇民欢迎。”当然河伯也知道,这些都是村民去求野神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