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玄奘,也不过是个沉迷修佛的少年郎,被人这般和气对待,只觉得这位俗家的舅舅为人性子都甚好,于是他就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谭昭一瞧这纠结的模样,忍不住一乐,但他忍住了,送别了小和尚,才晃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殷开山回来,谭昭就留了一道神识,腾云驾雾去了隆兴镇。
此时,夜已有些深了。
谭昭拿出上个世界东海龙王送的避水珠跳入河中,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了河底一座发着光的水晶宫。
待到宫前,轻轻扣响宫门,未几,便看到了河伯睡眼惺忪的模样。
“……你这儿,怎么连个虾兵蟹将都没有?”
河伯一看老岳父,立刻就醒了:“小神资历尚浅,家资甚少,还请不起虾兵蟹将。”
……当神仙当到这个地步,也是绝了。
“走吧,咱们去会会这位野神。”
说起这个,河伯一肚子火气,当即就不吐不快了,只道那野神狡诈无比,仗着道行高,横行无忌,着实可气。
谭昭却是还好:“放心,你那浪头又不是掀给他看的。”
“唔?”
“带路。”
河里,那是河伯的天下,谭昭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浮出水面就看到了河岸边富丽堂皇的河伯庙。
只是这子夜之交,天边一弯残月,合着孤零零的庙宇,总给人一种诡异妖冶之感。
这绝不是什么正神的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