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笑得地收了。
“这鲶鱼精是这河里土生土长的妖,据说很有些天赋,当年同小神竞争河伯的时候,他只差我一点。大侠你说得没错,他还真跟我有些瓜葛。”
“……”菜鸡互啄,妥了,“说起来,他为什么要搞河伯娶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戏码,还每年都搞一回,不累吗?”
对此,河伯倒是非常明白:“祭祀礼凝聚信仰,对他有好处。”
“……”看不懂这套路。
河伯站在岸边,看了看庙里头那些百姓,道:“小神还以为大侠……”
“杀人灭口?那是犯罪,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人。”
“……”
然后第二日,河伯就发现某位遵纪守法的好人走了丞相爹的路子,派知府大人来将镇上沾了人命的镇民全都拷走了,有包庇协同的,也关进大牢。
各个镇民为了活命,通通争作污点证人,互相检举,什么看上过路客商的女儿就强行留下来,什么见财起意,反正到最后,无辜之人甚少。
又或者,无辜的人早在给河伯娶活人之时,就已经离开了隆兴镇。
以隆兴为名,却免不了衰败的命运。
谭昭收到的这条传音,说的就是以那巫祝为首的恶徒,被处以极刑的消息,这位胆子不太大的河伯,居然还邀请他去观刑。
哼,看个屁。
第二日,船在江州渡口靠岸。
暴躁老爹殷开山已经蓄力许久,刚踏上江州土地,那架势就跟上战场杀敌一样,杀气四溢,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谭昭携着两个小的,紧跟着暴躁老爹到了江州府衙。
正此时,假冒的陈光蕊,真强盗艄公刘洪正在府中宴饮达旦,十八年过去,他眼界也开了,酒色烟赌,样样都沾。都说那官老爷不好当,那是他们不知道当官老爷的快乐。
他正像往常一样享受着当官老爷的快乐,醉卧美人乡,听着靡靡之音,那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