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明思倒抽一口凉气:“这么厉害?”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呐?
今日燕袂不在,毕竟就读于全中原最好的大学,能有一日的沐休已经算不错了,今日人又回去上课,顺便监视钱谨。
大理寺卿姗姗来迟,他上朝时被陛下留了片刻,陈娘子的案子虽然封锁严苛,但圣上自然是知晓的,问了他几句,这才放他出宫。
“其实侄儿这次来,是想求贾公带侄儿去见上一见那位陈娘子的。”
大理寺卿有些犹豫:“这……”
“侄儿听说那陈娘子醒了,她可指认了凶手?”谭昭看了一眼静默不语的玄奘,随后才道。
“倒是瞒不过你,只是那钱谨……当真有古怪?”
谭昭自然不会否认:“确有古怪,一般人难以察觉,除非是与此有关,又或者是心志特别坚定纯粹之人,方可抵御这股力量。”随后,他将关于钱谨的情报娓娓道来。
大理寺卿一听也是骇然,这天底下当真有此等“心随意动”之事?
“所以,是那钱谨想让陈娘子眼瞎?这也太过歹毒无情了吧?”大理寺卿努力回忆了一下辅国公次子的模样,他只记得那孩子生得端厚,学识平实了些,瞧着不似这般心狠之人啊,“明晦,你可确定?此等事情,可开不得玩笑的。”
“这事,或许让陈娘子来解释,更妥帖一些。”
陈娘子与钱谨的婚约是去岁定下的,两方父母都挺满意,定的婚期是今年的九月。未婚夫妇,即便没有感情,也绝不至有深仇大恨才是。
钱谨如果不想履行这段婚约,用他的能力取消了便是,保准人不知鬼不觉,可他却并没有。更甚至,他还弄瞎了陈娘子的眼睛,像是讽刺陈娘子有眼无珠一样。
这种明显带着报复性的举动,显然里头有些猫腻。
陈娘子的眼睛仍然包着纱布,由人搀扶着,浑身散发着冷然与仇恨,陈夫人想搀扶女儿,却被陈娘子拒绝了。
“既然不相信我,为何还要来?”
女儿家失去了光明,即便在官员家庭,归宿也不那么好找,陈娘子的未来,几乎已经是肉眼可见了,也是因此,她甚至连一点儿客套的话都没有。
玄奘坐在下首,他在看到陈娘子时,心弦一动,脸上悲痛,手中拨动的佛珠却停了下来。
他的心,有些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