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叹了口气。
“不许声张,”王后牢牢盯住魏氏的眼睛,双手抓着这个瘦小的女人,“谁都不许告诉。你给我记好了,若是你说给第三人知道,就等于亲手送我去死!你听懂了吗!”
魏氏被王后吓得又想哭,好歹是忍住了,紧张地握着拳头说:“奴家知道,奴家知道。”
这是她拼命留下的女儿呀,她再糊涂,怎么会害女儿?
她保证谁都不告诉。
王后松了口气,魏氏什么正经事都不会,但有一点好,知道男人信不得,够听女儿的话。
“你记牢了,谁都不许告诉。”王后不放心地再次嘱咐。
魏氏乖乖点头。
王后心软起来,握住魏氏已经不再柔嫩的手,把在后宫强撑了这么久的胆气泄了三分,放任自己在生母面前红了眼圈,咬着牙道:“我一定能想出法子,保全你我。”
魏氏不懂女儿为何一副濒临绝境的模样,但到底明白女儿是为了自己好,心里又是疼又是甜,伸手为女儿捋好鬓发。
王后强忍住泪,拉着魏氏的手,带她去挑东西:“送回府里的想必没你的份,拿些本宫用过的东西去,她们也没脸抢。若是敢抢,你只去跟父亲哭,别在她们面前献世。”
魏氏抿着嘴儿笑,说好。
狄其野赖在帅帐的最后一天,他的手下们都忍不住找过来了。
牧廉是第一个来的。
其实牧廉来意不是为了狄其野,在他看来,师父疑似被软禁在帅帐根本不算事,反正主公打天下还离不开师父,敲打几天肯定就放出来了。
牧廉一进帅帐,就被狄其野塞了张纸:“你大师兄的遗计。”
牧廉接过看完,正儿八经地反驳:“师父,徒儿记得你不曾收韦碧臣为师。”
以前一口一个大师兄,现在一口一个韦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