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延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交了好运,傻在那里,牧廉却等他回复等得心急如焚。
牧廉紧紧盯着姜延,却半天等不到答复,越等越委屈。
明明答应了不生气的!
现在却不理人了!
牧廉委屈到生气起来,他盯着姜延的眼神,已经从焦急转为了近乎凶恶,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惯性思维,瞬息间就想出了数条能够将姜延报复到尸骨无存的阴谋毒计。
假如姜延胆敢走掉,他就一定……
一定什么?牧廉将这些可执行的阴谋在脑内演习,想要选出一个最佳方案,然后他发现,他舍不得。
牧廉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他什么都舍不得对姜延做。
如果他真是一条恶犬,在姜延面前,他不知何时就被敲碎了所有利齿,成了条不会咬人的废犬。
就算姜延踢他、打他、把他赶出门去,他都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彻底丧失了伤害姜延的能力,他明明这么聪明,虽然比不上主公和师父,可他明明还是很聪明的。
牧廉的脸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像是被吓呆了,然后大颗大颗的泪水无法抑制地从眼眶中掉出来。
“你,”牧廉咬着牙,死死抓着姜延的衣袖,狠狠地虚张声势,“你要是敢走掉,我就,我就”
姜延这才从天降馅饼的晕乎中醒来,看到的是牧廉错愕哭泣的脸,眼睛都肿了。
姜延顿时心疼坏了,都再顾不得什么君子之礼,赶紧把牧廉按进怀里,东找西找没找着手帕,将就用袖子给牧廉小心地擦眼泪,“别哭,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
牧廉察觉到被心疼了,眯起眼睛打量姜延,“不许骗我。”
“我要是骗你,或者走掉,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姜延急得口不择言地许诺。
牧廉轻哼一声,手按在姜延胸口,紧紧盯着姜延的眼睛:“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