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
姜延和牧廉一前一后进了帅帐。
顾烈看他俩一进来就跟磁石吸在一起似的,立刻明白这是水到渠成了。
姜延难得有些赧然,但开口就仍然是冷静而有条理的密探调调,牧廉是平时那副模样,眼睛只落在姜延身上,安静听着。
顾烈听完,只道:“本王知道了。”
他们都明白主公日理万机,姜延郑重一礼向主公道谢,牧廉跟着行礼,两人告辞出去。
牧廉落后姜延一步,将要出去时,又转身看向顾烈,犹豫喊道:“主公。”
埋首理事的顾烈抬眼看向他。
“是谁开开心心去死了,把主公一个人留在世上?”
王服衣袖下的手一紧,顾烈掩饰地装作不解:“为何这么问?”
牧廉面无表情地回想起来。
“因为主公说那句话时,看起来,很伤心。”他摸摸自己的胸口,仿佛那天的感同身受还残存在那里,补充说,“连我看了,都觉得很难过。”
“我想,主公若不是亲身经历过,不会是那么伤心的样子。”
顾烈轻松否认:“你多想了。”
牧廉歪头想想,没有继续追问纠缠,只是再次道谢行过礼,告辞出了帅帐。
顾烈继续埋首于政务文书。
“是谁开开心心去死了,把主公一个人留在世上?”
那个人不是开开心心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