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狄其野低头看着死死抱着自己的人,忍不住有些得意,勾唇笑道,“陛下,你是不是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不然,怎么什么都没发生,就担忧到这个地步了?
问出这话的人,好像之前自己不曾担忧过。
被饿虎扑住的白鹤不仅拿翅膀扑棱饿虎的脑袋,它还得意地清啼。
顾烈的伸舌舔过上齿,随后也笑起来:“喜欢?”
狄其野有些不高兴:“怎么?你还想否认?”
顾烈埋首于狄其野的衣袍间,呼吸间萦绕着皂角若有似无的清香,这个人过分好洁,半途退出饮宴,肯定回殿里沐浴洗去酒气了。
好饿。
“哪里是喜欢,”顾烈将狄其野微微放开,后退一些,对上狄其野的眼睛,“分明是生死相许,刻骨相思。”
这话顾烈说得郑重其事。
狄其野望着顾烈眼中近乎执拗的深情,想起那日梦中白骨,心跳错落一霎,竟不知该如何答言。
更甚,他竟然心脏一紧,眼眶发热。
狄其野眨了眨眼,强行将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古怪泪意忍去,开玩笑般伸手戳了戳顾烈的脸:“陛下,你真的真的是真的吗?”
顾烈捉住他的手,慢慢地问:“你想知道?”
“嗯?”
狄其野不解其意。
顾烈向后一靠,带着狄其野靠在自己的胸前。
然后放开他的手,转而抚上他的后颈,带着狄其野向自己的方向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