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给吃。
狄其野问了半天,自己的饭菜都没动,这时候给气笑了,低头吃饭不理人。
晚膳用罢。
两人照例在小书房碰头。
狄其野不陪顾烈看折子,站在窗边,对后院那空屋空地看了半天,问顾烈:“后院空地,为什么不挖个荷塘?”
光秃秃的,不好看。
顾烈心跳一错,走到狄其野身边,才慢慢地把当年就想好但没有详细说的理由娓娓道来:“你不喜蚊虫,挖个荷塘,临水生虫,到时候你又嫌蚊虫多了。再者,后院离寝殿太近,湿气重不好,老了易得风湿骨寒。”
狄其野给顾烈唬得一愣一愣的,难得露了分傻气:“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想这么长远……怎么就说到老了的事了。”
“怎么?”顾烈握着他的手肘,把他引到自己面前来,“定国侯还想始乱终弃?”
狄其野没穿着定国侯那些华贵的外袍,晚膳后他换了件殿内穿的常服,是件墨绿色的缎面衣裳,他本就白皙,墨绿衬得托色,而且不同于平日里一身白,让顾烈看着新鲜。
狄其野被顾烈这话逗得笑出了声:“你这用的是什么词。”
顿了顿,又挑眉看顾烈:“金口玉言,陛下您倒是让我乱一次啊。”
顾烈一副你这人怎好不认账的严肃神情,把狄其野往怀里一搂,在他耳边义正言辞地说:“定国侯忘了,那日,就在这,你在长案上坐着……”
狄其野的耳根听着听着就红了。
他在这方面并没有放不开,毕竟狄其野那个时代早不是对性保守而蒙昧的古代,而且他存了与顾烈争强好胜的心思,就算不好意思,也绝不肯轻易表现出来。
然而他毕竟是没有经验,而且有的亲密,他做的出来,却受不了听顾烈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来。
太教他难堪了。
偏偏顾烈爱煞了他大胆和羞涩并存的矛盾,像是枚半熟半青的果子,偶尔会故意这么逗他,把狄其野逗得恼羞成怒。
果然,狄其野推开顾烈,瞪着眼嘲讽大楚帝王:“你个一国之君,怎么这么没脸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