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与他之间,哪里说得上“害”字?若说有错,他们都有错。
狄其野反问:“那你又为何总是责怪你自己?”
顾烈瞬间明白了狄其野的用意,只是笑了笑,将他们交握的手拉到嘴角边亲了亲,没有说话。
不论狄其野再怎么心疼,都无法替代顾烈去经历,无法替代顾烈去原谅他自己。
但狄其野能够做的,是对顾烈坦诚,让顾烈安心。
狄其野垂眸道:“那夜金殿相谈,你说你对我,是生死相许,刻骨相思。”
“现在,我才明白这话的份量。”
“你为我,死而复生,相思入骨。”
“我狄其野,何其幸甚。”
他俯下身来,对顾烈眨了眨眼:“这辈子,我都陪着你。”
“顾烈,我们还有好几十年,可以慢慢过。”
若说狄其野先前点的那把火太大,这一句承诺,简直是纵火焚野,烧出了冲天烈焰,将顾烈好不容易找回的理智烧得干干净净。
顾烈将狄其野拉下来亲吻,狄其野欣然应邀,如果言语承诺不足够令人安心,再加重注码也无妨。
直到东方既白,顾烈才心满意足地抱着狄其野,沉浸在若有似无的夜息香中,安然睡去。
定国侯回京俩月后,四大都护府先后落成,顾烈终于将前后功劳联起来一起当朝表彰。
记首功的,当然是陛下亲口称赞“御强敌于国门之外,慑外敌不敢来犯大楚”的定国侯。
被陛下夸成一朵花的定国侯气定神闲,不骄不躁,淡定得越发潇洒。
庆功宴前,武库送上了为大楚帝王全新打造的礼刀,其纹饰之精美、份量之轻,都充分说明了礼刀就是拿来看的,除了好看没有其他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