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怀里还抱了条大草鱼,他把草鱼往泥地上一摔,问:“多少条了?”
火头兵还嫌弃:“少主,呢草鱼大了不好吃,再捉两条肉细细的鲫鱼来么。”
顾烈正拧头发呢,闻言笑骂:“捉鲫鱼来给你下_奶啊!”
众人指着有些富态的火头兵哈哈大笑。
说笑归说笑,顾烈正准备再下水,祝北河这才回过神来呢,连忙喊住:“站住站住,少主,别跳啊。”
众人一看是祝北河,爆发出小声欢呼,“送粮来了!”“终于不用继续吃鱼了!”
顾烈蹲水边上揉腿,笑着抱怨:“早出声啊你,我腿都扭了。”
祝北河调侃他:“我当您浪里白条呢,原来不是啊?”
顾烈把拧了的筋用力揉开,连眉毛都没皱一下,用力跺了跺腿,把剩下那点不舒服给震走,笑着招呼祝北河道:“一路辛苦了,没给我吓着吧?”
“少主言重了,属下分所应当,”祝北河忍了忍,还是说,“您可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祝北河怕他染了风寒,赶紧着人给他披上衣裳,自己亲手倒了杯热茶来。
顾烈讪讪一笑,笑完了又是那副少年雄主的模样,拍拍祝北河的肩膀:“吃顿好的,吃完了,咱们一仗把他们给全歼了。”
火头兵在一旁酸溜溜道:“全_奸了?那正好满塘子鲫鱼给他们下奶呗。”
顾烈虽然乐意和他们玩笑,可太过的玩笑他是听不下去的,闻言喷出来一口茶,好笑地一脚踹过去:“没完了你。”
火头兵被少主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嘿嘿直笑。
众人饱餐一顿,接下来一场仗,也许是饿了数日的缘故,打得是凶悍异常,把包围而来的燕兵尽数歼灭在芦苇荡中。
顾烈不仅收了船只,还让人把燕兵兵服给扒了,将颜法古、祝北河和自己带的兵一汇合,直接调头去攻打燕军水师的三水寨之一,大获全胜。
看着祝北河说起少主神采飞扬的模样,狄其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能够对顾烈数十年如一日的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