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小燕也来到他身旁,把他扶了起来,悲痛的对他说道:
“俺回来的时候,在医院里看到娘,当时娘的身体还挺好的,中午咱姐还给她喂了小半碗稀饭呢,没想到到了下午六点多,娘就不行了。娘走的时候,腿都伸不直呢,一直弯曲着,看着让人心痛。”
白玉传来到棺柩前,望着躺在在这小木框里的娘,他不由得用手轻轻抚摸着娘那条弯曲的腿,嘴里不听的嘟囔道:
“娘,你睁开眼,再看一眼你的三儿吧。”
可是此时的娘,面带微笑,再也不会睁眼看他一眼了,白玉传知道自己娘这次真的是走了,永远的离开了他,今后,他就成了没有娘的人了。想到这里,白玉传不由得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三天过后,娘的葬礼就按照当地风俗进行了安葬了。白玉传这几天除了流泪就是流泪,啥也不想吃。
这个新年对于白玉传一家,注定是个悲痛之年。娘的离去,对爹白文宣的打击很大,娘在的时候,爹整日整夜为病榻上的娘,喂吃、喂喝的,把屎把尿,累的他是腰酸背疼,可是虽然娘在那段时间,爹却是很累,可是对于老人来说,他还有个老伴,虽然娘常年卧床不起,活动不便,后期连说话都困难,可是爹白文宣夜里,心里烦躁的时候,还是能和娘一起拉拉家常,可娘一旦真的走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一下子,对爹真的是在短期时间内,这身体思想难以恢复到正常。
大姐根据当地风俗,把娘以前穿过的衣服啥的,都要拿到外面去烧掉的,还有那几大箱大姐给娘做的尿布,现在也是用不上了,自然也是要拿到外面烧掉了的。可就在大姐准备焚烧这些东西的时候,爹白文宣颤巍巍的走了过篓子,拿起一块尿布,嘴里嘟囔道:
“烧吧,都烧吧,就给俺留下一块你娘用过的尿布,俺今后想你娘的时候,也好有个念想。”
白玉传在老家过了年后,就对大姐说道:
“自打咱娘走了后,咱爹整日都是精神不佳,整日昏昏沉沉的,俺想让爹换个环境去住,把爹接到省城去住一段时间,大姐,你看行吗?”
“那感情好,俺看也是得让咱爹换个地方去住上一段时间,散散心,要不,让他一个人还是住在这屋里,他心里还是会经常想起娘的。”
白云传把这事和爹商量后,爹听了也很高兴,决定这次就和白玉传一起到他三儿省城那新房子里去看看。
白玉传把爹要到省城去住上一段时间,这个事和妻子小燕说了,她听了,也很在赞同。
就这样,白玉传一家人带着爹就来到了省城铝业区。
爹白文宣和妻子小燕她大伯也不陌生,打小都在一个村子里长大了,每天爹就去找找小燕他大伯逛逛街,两个老人一起回忆回忆他们年轻岁月,白玉传发现这段时间,爹白文宣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他有有时也到幼儿园去接送一下白妞,晚上睡觉前,爹还给白妞讲了许多故事,这段美好生活,爹也是享受到了天伦之乐了。
妻子小燕对爹也很好,平时里做饭前,都是要先问问爹喜欢吃个啥,就做啥饭,还陪着爹到服装店里给爹添置了几套新衣服。
转眼间,白玉传就要再次离开家园,奔赴工地去继续修建电气化铁路工程了,在离开家里那个晚上,白玉传对妻子小燕说道:
“爹这一辈子不容易,娘这一病就是十八年,平时都是爹和大姐在照顾娘的日常起居,今后,对咱爹好一点,他脾气怪,你平时别和他一般见识。”妻子小燕听了,笑着说道:
“你放心去上班吧,我会对咱爹好的,你看咱爹来了没几天,咱家你白妞就寸步不离咱爹了,每次从幼儿园回来,小嘴首先问的就是:“爷爷呢,爷爷在哪呢?”她现在可亲爷爷了。”
白玉传听了妻子小燕的一番话语,心里也踏实了许多,没过几天,白玉传就买了张安康的火车票,准备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