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雄次干咳一声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宫本雄一看出来了,道:“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好了。”宫本雄次这才开口道:“咱们来了这么些人还有内应,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去暗杀戚继光呢?”宫本雄一并不回答他,拍拍手,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人,正是浅见愚,宫本雄一道:“你把你来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说一下。”
浅见愚道:“是,我来了十几天了,一直在登州城里暗访,最近这两天,我发现登州城里来了很多的中原武士,而且戚继光四大铁卫中的霍铁山、翁铁峰也都到了登州,和殷铁樵会合到了一处。”宫本雄一闭着双目道:“这也就是说,我们的行动已经露出风去了。”
宫本雄次皱着眉道:“那我们不是有……。”宫本雄一抬手制止他再说下去道:“我们的行动漏风的缘故也许就在这。”宫本雄次和浅见愚同时一惊,宫本雄一道:“知道这件事人不多,我们从日本来此最多不过十几天,能出问题的也只有他了。这是我的猜测,不许传出去,明白吗?”宫本雄次和浅见愚同时一低头道:“哈一!”
宫本雄一道:“我看中那个姓郭的,就因为他这个人对戚继光一点敬畏的意思都没有,开始我以为他是装的。但后来我看出来,他是真的,如果他能为我们所用,那我们就可以不废吹灰之力的离开这里,关白正在筹划向朝鲜的战争,我希望我们这些人都能赶上这场战争,为关白立下不世的大功,不想让大家死在这里。死在那些没什么地位的中原武士手中。”
他停顿一下又道:“而且,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他杀了戚继光那他在中原势将无处容身,我们就可以收留他,得到一个极为可用的人材。”阴影里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我不认为他是什么可用的人物。”宫本雄一道:“屏他多次从我手中脱险,屏他只见一面就准确的说出各人武术的差误,这还不够吗?而且不说这些,就是现在我们劫了他的爱人,可被动的却是我们,这样的人,我希望他只是我们的朋友,而不是我们的敌人。雄次你去见他吧,他不急我们却等不得了。”
“慢着!”阴影里走出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道:“我还想试试他,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可以宫本先生这样器重。”说完不等宫本雄一说话就像一溜烟似的出了房间。
宫本雄次急切的看着宫本雄一,宫本雄一道:“她想试,那就让她去吧。我想姓郭的还不至于在我们手上有人质的情况下伤了她。”宫本雄次道:“如果姓郭的真的这么做了,我们如何交待啊。”宫本雄一面沉似水的道:“我们来的时候就做了最坏的准备,不论是谁发生了意外,都是无可避免的,不须要交待。”
努尔哈赤拉着孟古和扈尔汉离了酒楼之后,东拐西走,钻了数个胡同,孟古和扈尔汉说话他也不理只是紧走,但路途不熟,竟一头扎进一处死胡同里,孟古愤愤的道:“什么蓬莱派这样了得,把你吓的连路都找不到了?”扈尔汉却知道努尔哈赤绝不是怕‘蓬莱四鹤’他问道:“有何异常吗?为什么要这样走?”
努尔哈赤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道:“你们惹祸我来收场。”说完猛一转身长笑道:“先生何须相送这远!”大刀出手劈去,与此同时孟古和扈尔汉也同时回头,都见一只剑尖向眼前点来,未等他二人做出反应,努尔哈赤的大刀准确的劈到,把剑尖劈了回去。
一个老者出现他们眼前,又清又瘦,就如同一只仙鹤一样,站在那里,大概他不相信努尔哈赤能一刀劈回他发出的三剑,一双眼睛就那样盯着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笑呵呵的一拱手道:“来者是蓬莱派的前辈吗?”老者冷笑一声也不回话,手中剑在空中一划,化做三点寒星分别指向努尔哈赤的面门、前胸、小腹三处,努尔哈赤大刀一立,叮、叮、叮三声连响,努尔哈赤退后三步,脚没入土中一半那剑竟是三剑皆实,各在努尔哈赤的刀点了一下。
老者见努尔哈赤仍能接住不由更觉奇异,道:“你再接我一剑。”宝剑好似用笔写‘海’,先点三下,一同向努尔哈赤的肋下点去,这回努尔哈赤左脚向回勾,右脚向外踢,脚下走动不停,连接三剑,竟前进三步,老者大惊看着努尔哈赤的步式道:“你是……!”话没说完努尔哈赤道:“晚辈攻了!”一刀‘力劈华山’当头砍下。
老者不敢不接,只得斜剑迎刀,想卸去些力量,那知大刀砍在剑上竟声音全无,一股内劲像狂风暴雨一样袭进老者体内,老者直觉胸口如塞大石,急忙后退,但一想到退后一步先机必失又想站住,就在他犹豫不决之即,努尔哈赤第二刀‘打草惊蛇’又斩了过来,大刀先是平着左削然后反手右削。老者直觉对手的刀法堂堂正正,除了硬挡硬架之外再无他法,只得左挡右拦接下这两刀。
努尔哈赤吐出一口浊气,大刀横着一磨,一式‘玉带缠腰’向老者腰间劈去,老者提气上纵,宝剑当成大刀,劈了下去,努尔哈赤左手一抬铁葫芦向上一扬,磕开宝剑,老者落了下来,借着努尔哈赤气势一阻之机,连出三剑,化出九颗金星,分指努尔哈赤华盖、神藏、紫宫、神封、玉堂、膻中、鸠尾、幽门、巨阙九处大穴,谁想努尔哈赤一甩手五龙宝刀脱手而出,横着向老者腰间扫去,把一招‘顺水推舟’改成飞刀了。
老者吓得亡魂皆冒,此时再做其它的动作都来不及了,只得一个铁板桥向后一仰,大刀贴着他的鼻子飞了过去,把他扬起的头发斩去十七根半,他那三招剑法不及收回九颗金星向天指去。
努尔哈赤龙虎步一动身子快速到了老者身后,一把抓住大刀。一刀‘脑后切瓜’向老者脑后削去,老者刚一直腰没等站稳,一刀下来把他的束发包巾削了去,吓的一头的头发像钢针似的一齐站了起来,项后的油皮去了一大块,血流了一脖子,努尔哈赤手中抓着一片衣领向老者笑道:“前辈,晚辈是留了情的。”
老者纵横一生,虽败仗没少打,但如此狼狈的败给一个无名晚辈,却从没有过,当下一张脸红的比血还深些,悲吼一声转身就走,努尔哈赤刚把刀一收,那老者突然转身扬手飞剑,向努尔哈赤刺去,努尔哈赤疾速后退,剑尖把他的衣服划破一块,一旁的孟古这时龙角扇挥出,打在剑腰上,把剑打成两截。
扈尔汉大怒道:“好无耻的老匹夫!”拔双锏追了上去,那老者飞出剑后也是自觉没脸,也不看刺中没有便大步走了,扈尔汉那里追得上啊。
孟古看视一遍努尔哈赤。见他确是没事便得意的道:“若不是姑娘我,只怕大贝勒此时就没命再向北京了。”努尔哈赤呸的唾了一口道:“你们若不惹祸,我那来的这一剑之灾。”扈尔汉走回来,在地上拾起一个小布包,道:“这是你们那个的?”努尔哈赤道:“这是郭再佑给我的,我都忘了看了。”
孟古道:“这包的是什么?”一边说一边接了过来,打开小包,里面是一封信,孟古打开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