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琼大笑道:“现在才想到,晚了!”自身上掏出一个火筒向天射去,火花四溅立时杀声四起,火光冲天,左秩向火光处看了一眼道:“华掌门,你让人把粮草给烧了?”
华亮不理他纵身向尼堪外兰扑去,左秩、焦天魁、朴成哲三个一起出手打向华亮,这时两道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四掌齐出挡在华亮身前,轰的一声,左秩、焦天魁、朴成哲各退一步,左秩看一眼闪出的二人道:“大师兄,智上法王,是你们二位!”
华亮离尼堪外兰还有一段矩离,大喝一声,手中链子锥甩手而去,打向尼堪外兰的前胸小腹,疼得弯着腰蹲在那里的尼堪外兰突然站了起来,一甩手雾锏脱手而去,打在华亮的胸口。
华亮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尼堪外兰上前一步轮斧就劈,大斧子劈在华亮头上,嘭的一声又跳了起来,华亮的脑袋没被劈开。人却跳了起来,惨嗥一声在地上转了三圈七窍流血当场而死,方九明他们几个见了转身就跑,没一个来管他的。
尼堪外兰拾起锏来,向华亮身上唾了一口,刚想走身子猛的一晃差点截倒,巴东这时才过来扶住他道:“阿玛!”尼堪外兰看他一眼道:“我的肋骨断了,小子!这回我不能再护着你了!”
焦天魁过来道:“你们和我走!”巴东搀着尼堪外兰跟在焦天魁身后走了。
九龙老齐大喝一声:“那里走!”左秩纵身拦在他的身前道:“大师兄。你看在小弟的面子上让他走吧。”九龙老齐冷哼一声向左秩就是一掌。
左秩一掌拨开九龙老齐的手掌道:“朴掌门带大家杀出去!”说着风火双轮出手道:“我看看大师兄这些年的武功怎么样了。”九龙老齐冷笑一声,烟袋向前一递,递到一半烟锅里的烟丝爆射而出,四散而开罩向左秩,左秩的风火双轮在手中不住旋转,烟丝被打得满天飞舞,火星冲天。
朴成哲转身要走智上法王一抖手双钹齐出道:“留下吧!”朴成哲身形半转,两只大指向回顶去,双钹撞上之后,盘旋而回。
智上法王纵上前来,双手扣住金钹道:“金刚杵指法一向闻名,贫僧这天一定要好好领教一下。”说着双钹一左一右向朴成哲两肩打去。
朴成哲知道他是为了拖住自己冷笑一声道:“请恕小老儿难以奉陪。”说完转身就走,智上法王长声笑道:“晚了!”
霍琼道:“而且你也走不了!”掌中一柄屠刀如同流水一般划了出去,从朴成哲颌下过去,将朴成哲的胡子削下来一半。
此时大寨的前后门都已被华亮的人打开了,努尔哈赤、额亦都、图鲁什三人带一队人马自前门杀了进来。石戎、哈思虎从后门杀了进来,莽荡骑的人匆忙上马,大多数骑的都是无鞍马,但他们仍是疯了一般向努尔哈赤他们冲了过去,每一名莽荡骑倒下,肯定都要杀死一名敌人。
石戎大喝一声两路人马合二为一向营外退去,莽荡骑果然来追,刚出营门一阵杀声震耳,几十支长矛刺出,把莽荡骑的人刺于马下,莽荡骑后军统领乌杀虎大声喝骂,但却看不见一人一骑,怎么也搞不懂长矛是从什么地方刺出来的。
努尔哈赤、石戎率队又杀了回来,趁莽荡骑一片混乱之既把他们一个个砍下马去。
乌杀虎好容易把人马重新整顿好,不知从那里又飞出几十把套索,准确的套在莽荡骑的脖子上,把他们的扯下马来。
乌杀虎怒气冲天却不知道从何发泄,一眼看见努尔哈赤,催马冲了过来,那知图鲁什大喝一声闪身出来,一斧子砍在他的腿上,乌杀虎惨叫一声摔下马去,被无数的马蹄踏成肉泥。
左秩、朴成哲二人杀了过来,左秩一眼看见黑暗中闪出两队人来,一队由叶克书率领,将三根矛绑在一起,接成了四丈多长的大矛,还有一队由扬古利率领,正飞马急驰,手中的索子扣着莽荡骑的人在地上拖着,左秩冷哼一声,风火双轮同时出手,自人群中飞了过去,软断那些人的索子,但莽荡骑的人早已被拖死了。
左秩收回双轮向着努尔哈赤道:“咱们又见面了。”
努尔哈赤笑道:“一别多日,左统领身体还好啊?”
左秩道:“多谢掛念,托你的福,幸还不错。”
努尔哈赤道:“左统领,你我有两相心知之意,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帮助尼堪外兰。”
左秩道:“自来道不同不相与为谋,你我的目的相去何止千里,我如果不来帮助尼堪外兰,那你一但得手,第二个目标就是我了。”
“不用等第二个!你现在就死吧!”叶克书大喝一声,纵身向左秩刺去。
左秩双轮一合,叶克书的燕挝指尖正刺在两轮之间,擦得火花飞溅。叶克书借飞纵之式猛的用力一推,左秩的双臂弯了回来,燕挝从轮子中间刺出去那四寸来长的指尖几呼就刺到了左秩的脸上。
左秩双轮一搅轮上的火焰尖红了起来,逼出的气息有形似的一摇向叶克书的身上添去,叶克书燕挝用力向前一推,借左秩之力纵身而起,反身一劈,燕挝的笔首正好敲上风火轮的轮焰。
左秩连退四步,叶克书在空中无法消力被震得向一侧落去,扬古利一甩手将金锁打了出去,叶克书挝在锁面上一点,将力道散去,旋身落下,还想再向前冲,努尔哈赤摆手一拦道:“等等。”叶克书这才不情愿的站下了。
努尔哈赤笑道:“左统领,你的手下有这样的人物吗?”
左秩道:“没有,但我的兵比你的强。”口中做啸,随着他的啸声,四周的树林里杀声连天,金正祥带着无数的莽荡骑飞马杀了出来。
石戎长笑道:“哈、哈、哈……,左统领!我们上山擒虎岂能不多备弓箭!”说完也是一声长啸,舒尔哈齐也带着他们的人马冲了出来,两边乱箭齐发,射住阵脚。舒尔哈齐大吼道:“左秩!让尼堪外兰滚出来!我要给我华师伯报仇!”
左秩道:“二贝勒来晚一步,尼堪外兰已经走了,如果二贝勒一定想报仇,那带着人马追下去,也许还能找得到。”
舒尔哈齐向着左秩唾了一口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朴成哲道:“你不是傻子,就可以无礼吗,你会唾,我就不会吗!”说着也唾了一口。
石戎一甩手,袖中甩出一枪点在那口唾沫上,就听叮的一声,石戎冷笑道:“这唾里含钉的功夫我们可是不会啊。”
左秩道:“努尔哈赤,我们不说废话,你如果要打,我就与你打,如果不打,请你让开,我们要走了。”
舒尔哈齐道:“想走!留下……。”话没说完,石戎却道:“想走请便,这也没有尼堪外兰,我们留你做什么。”
左秩冷笑一声道:“努尔哈赤,你的手下话太多了,你是怎么想的,还请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