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恩奇都的死,在那时,他的意气风发仿若都因那个巨大的挫败凝固成冰,头一次深刻意识到,自己不是什么都能守护住的。
结果这么快就来了第二次,还完完全全,都是他自己的失误。
他不愿意,也很难再承受这个后果。
“要怎么才能出去。”
“要怎么做!妈的,这是埋头睡觉的时候吗!”
如果有办法把这围堵得水泄不通的黑暗拆掉,他现在就立即动手——
“冷静,冷静冷静,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会儿呢?”
一个最是突兀的声音出现了。
轻飘飘的,听起来就很不正经,但直觉显示,这个可疑之极的家伙也许大概可能……是没有恶意的友方。
这家伙还在说:“不是已经很疲惫了吗,安心地睡一觉吧。我知道你的顾虑,到地方之后,放心,我会叫醒你的。”
语气是多么轻柔又是多么陈恳,一扫前面莫名的轻浮感,显得格外让人信服。
然而,男人:“……”
“突然冒出来咧咧歪歪的,你是谁啊?我凭什么听你的?”
他一句话就把悄悄潜入他的梦境中的梦魇噎得够呛,险些没能适应同一个人历经了几千年所带来的巨大差距。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直接啊,不过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物哦!”
“嘴上说自己不可疑的家伙一般都是最可疑的。”
“唔哇——虽然还是得省略这样那样不太重要的细节,但是!我是未来的你的……咳嗯,朋友哦!关系特别好的,经常晚上一起出门喝酒的那种!”
“未来的我的朋友?有点搞笑吧,未来发生的事情,关现在的我什么事。”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