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何罪之有!”
许弈君怒极反笑道:“你身为许朝国师,受百姓尊崇,却因一己之私,置许国臣民与水火之中,你枉费了老国师临终前对你的嘱托,辜负了朕和臣民对你的信任,你竟还有脸问你何罪之有?”
国师面对昔日忠心国君的指责,非但没有愧疚,反而发出一声怪笑,脸上的表情更是十分的古怪且充满了嘲讽,“老国师?陛下,你跟你的父皇一样蠢笨。”
许弈君怒不可揭道:“你——”
“难道贫僧说错了?”
国师不客气的打断许弈君的话,他对宁致和许弈君势在必得,全然没把这一人一鬼放在心上,自是也无须顾忌,“当年贫僧年纪轻轻,又鲜少出皇宫,何来掠夺许国龙脉的秘法和阵法?”
他说着,轻蔑的看向许弈君,“是你们信任的老国师耗费一生心血研究和布置出来的,贫僧不过就是借来用用。”
国师把‘借来用用’说的轻描淡写,许弈君周身阴气陡然加深,“所以老国师并非死于病重,而是你所为?”
“陛下,您应该感谢贫僧。”国师淡淡道:“若不是贫僧,您怕是连一日皇帝都没做过,许国便灭亡了。”
站在许弈君身后的宁致看着许弈君魂体周身因心生怨念而溢出的黑气与护体的龙气交织,摇了摇头,抬手一掌拍在许弈君的后脑勺,“都跟你说了要保持灵台清明,别心生怨念,你是不是不想复活了?”
许弈君正气成了河豚,冷不防被宁致一抽,周身滚滚而动的黑气一滞,下一瞬就如戳破的气球,“你又打我。”
“谁叫你蠢?”
宁致斜睨了国师一眼,嫌弃道:“你说你跟这么个丑东西有什么好讲的?许国都灭亡——”
“不知所谓的东西!本座本来还想留着你晚些动手!”这话仿佛是激怒了国师,他面色阴沉的打断宁致的话,身后的黑雾如滚滚洪流,向前奔腾汹涌澎湃,席卷而来。
随之黑雾的翻腾,立在眼前的国师忽地消失,宁致只觉身侧一凉,凭感觉扼住对方的脖子,不想一股森冷阴凉的寒气霎时涌.入体内,他面色一白,手却是紧紧掐着对方的脖子不松开,眉心狠狠地拧成一个川。
许弈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他家大佬抡起拳头砸在不敢置信的国师脸上。
“你……”国师仿佛感受到了久违的窒息感,阴鸷的瞳孔里竟是生出了几分恐惧。
“妈了个鸡!”宁致自诩是个文明人,可这鬼东西身上的阴气比之许弈君要浓郁千倍,碰一下就像是掉进了千年寒冰一下,冷的他牙根发颤,说不得回去后得躺个三五月。
一想到这鬼东西敢觊觎他的身体,他下手的动作越来越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