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睨了庄弈君一眼,“你把我害成这样,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不是离婚?”
“我这辈子要是好不了,你永远都别想离婚,你要是敢婚内出轨……呵!”宁致冷厉地扫过他的下三路。
宁致的狠话非但没引起庄弈君的不适,反而紧皱了好些天的眉头却因为这番话舒展了开来。
他努力压着想上扬的唇角,掩下心头的喜意,轻咳了一声,道:“我把你害成这样,你确实不应该放过我。”
“还算说了句人话。”宁致心中哼笑,面上不动声色,“我打算搬来画廊住,刚才在家里画室,我发现无法下笔,明明我是想把之前看过的风景画出来,可脑海不受控地跳到小叔那些画上,我打算换到熟悉的环境试试,如果熟悉的环境还是不行,你就等着吧。”
庄弈君闻言,心中叹了口气。
事情果然没出乎他的意料,但是——
他扭头看着窗帘紧闭的二楼,那里承载了很多有关庄飞舟的记忆,不用想,温锦肯定下不去笔。
他沉默了片刻,道:“温锦,我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你以为我没看过?”宁致淡淡道:“我咨询过我朋友,他说我这样的只要克服心理障碍就可以了。”
“那你朋友有没有什么建议?”
“有啊。”宁致抿了口有些凉的牛奶,道:“我只是轻度心理障碍,可以自己进行心理调整,比如注意力转移,可以找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来做,所以我选了画画。”
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庄弈君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温锦有什么爱好,他静默了片刻,道:“除了画画,你还有什么爱好?”
“没了。”
“那你可以再培养一个爱好。”
“你在担心我下不了笔找你算账?”
“不是。”庄弈君抬起头来,直视着宁致,认真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希望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