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军主动让出位置,对着围成一圈的保安打招呼,“自己人自己人,没事,这位是疗养院的病人吧?快快,把人送回去……”
程研肖由霍琅推着在前方带路,严屹立深皱着眉头跟在身后,脸上表情伴着行走时灯光的变焕显得阴沉不定。
霍琅直接把人送到办公区里,里面开着空调暖烘烘的让人放松。程研肖被暖风一吹就忍不住犯困。
霍琅拉着他略显冰冷的手,如若无人般轻声问,“你要现在看詹简言吗?我找人把他带来?”
“等一等。”程研肖拉住他准备喊人的动作,侧头看向严屹立,声音里带着隐隐的疲态,“你怎么会在这?刚才那个人是谁?”
霍琅慢慢退到到程研肖身后,摆明不插手的姿态。
“我,”严屹立的表情有几分扭曲,眼神一直不间接的扫过霍琅。
须臾后,他咬牙道,“我是来找詹简言的。”
“你找他想干什么?”程研肖的掌心有冷汗轻微渗出。
严屹立深吸一口气,眼中怒火高涨的瞪视着霍琅,“我怀疑他对詹简言非法拘禁。”
蒋小军机灵的从随身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程研肖手上,正字腔圆道,“虽然被当地人称为疗养院,但我们早已经过卫生院审批,这是詹简言母亲亲手签署的《患者授权委托书》,可以证明人在我们这的原因。”
严屹立却像是被激怒,终于忍不住伸着手指冲着霍琅点,“你、你厉害。你可真厉害。”
霍琅被点名,却连目光都不愿意分给他,只顾盯着程研肖白皙饱满的耳垂,无声中带着宣示主权的味道。
“严警官,你深夜闯入我的产业,并对我院管辑内的病人造成身体伤害。而我,只是意外路过和你偶遇。厉害说不上,只能说运气正好。”
严屹立双眼赤红,他怒目瞪视着霍琅半晌,又忍不住看向程研肖。
“研肖,我……”
“你打那通电话给我,是为了从我这里套出詹简言在哪?”
严屹立整个人楞了下,表情不停变换着,最后定在了一片惨白。“你是这么想我的吗?”
“是你的表现让我这么看你的。”程研肖深深吸了口气,困倦道,“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