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研肖心头’咯噔’了下,喉咙口莫名有些发紧,“那,捐献心脏的人呢?”
霍琅声音极低,“他死了。”
程研肖一闪而过一个荒唐又大胆的念头。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声音也随着霍琅的声音压低,“怎么……死的?”
“车祸。”霍琅拉过他的手轻轻吻了吻,主动道,“你猜到了什么?”
程研肖的脊椎有些僵硬,他缓慢的从霍琅身上支起身子,改为双腿一左一右跨在他的身体俩侧。
这是一个非常暧昧的动作,但俩人间的气氛却渐渐变味。
他压低上半身去看他的眼睛。声音里有着他自己都没法察觉的无助和担忧,“我猜我的身体状态很糟糕,但我没想到已经到了需要做器官移植的地步。我猜到会由你主刀,但我猜不到你究竟做到了哪一步。”
“你在害怕什么?”霍琅轻轻抱着他,将俩人胸口重新贴合在一起。
“我怕你犯罪。”程研肖指尖撑在他的胸口,心里莫名慌乱,“我怕你为了我铤而走险。”
霍琅微眯着眼,浓密的睫毛如一条加重的眼线,将他本就深遂的双眼描画得更具魅力。他手指轻轻划过程研肖纤细的脖颈,将吻印在上面,声音低哑,“我如果真的做了犯罪的事呢?”
程研肖直视着他的眼,目光深沉的像要看到他心里。
他开口,声音里裹着不容过线的严厉:“我会亲手逮捕你。”
霍琅却突然勾起了唇角,他低低的笑,从胸腔传来的笑意带动着程研肖的胸口也随之轻颤。他伸出双手,“那警察叔叔现在就把我关起来吧。”
“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程研肖紧紧拉住霍琅伸出的手,眉宇间满是严肃。
“我做了很多。”霍琅脸上的笑收敛,他的眉头微微下压,带动着那双眸子直视向程研肖的灵魂。
床上交织着的俩人温馨的气氛一扫而空。
俩人如同俩头蓄势待发的雄狮,为了守卫自己的地盘与底线而互相拭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