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秋听得不甚明了,然也知道她的性格,她这人一根筋,骨子里又是个完美主义,教书育人这事,放别人身上可能一半是工作一半是责任,但到了这人身上,说是把每个学生的前途都看作自己的责任也不为过的。
天生是个操心的命。
十七班这个吊车尾又刺头扎堆的班级,千岁丢给她说不定真丢对了,这不才接管多久啊,就闹得整个高二都出名堂了。
“合该你当这个班主任。”麦秋轻轻啧了一声,半叹半刺,“我是治人骨头的,不懂这心灵啊精神的事,反正你心里有数就成。”
沈青迟点头,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说话间,两人走出了办公楼,麦秋正想说吃什么,忽而一顿,她胳膊肘顶了下旁边的沈青迟,“哎,前面那个是不是陈知遇?”
沈青迟一怔,抬眼看去,走在前面的那个,可不正是陈知遇,只是,早晨时还未确定的,如今看来,他走路的姿势的确有些怪异。
“个把月没见,他怎么瘸了?”麦秋惊呼,“青宝莫不是你打的吧!”
沈青迟无奈,“你想哪去了。”
“也是,你干事比我太爷爷都稳,我还没见你动手过呢,”她嘀咕一句,皱起的眉片刻就松开,忽而抬手就挥,“嗨!陈老师!”
沈青迟被她突然的这句吓了一跳,然麦秋却笑得一脸灿烂,待陈知遇回头后低声对她道,“咱们问问他不就是了——说不定对你爱得深沉,所以自残明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