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枫眼睛不眨地看着这么好说话的悦柠，“说吧！”
悦柠犹豫了下，很认真地想着舒清枫的问题，到底是快乐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如果得到一幅话就能让你觉得快乐时，在不伤自尊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去尽量得到它呢？
权衡再三，悦柠选择了能让她觉得快乐的画，清了清嗓子，一开口便是一件童年趣事，谁让她这人太蠢了呢。
“在我上二年级时，有好几次，我数学考试成绩不及格，试卷要家长签字，有一次我冒充妈妈的笔迹签字，被老师发现了，挨了一顿批。又有一回数学测验，我考了59分……”
一想起这个分数，悦柠还是忍不住恨恨道：“老师真是太吝啬了，多一分也不肯给我。”
舒清枫手托腮，笑着看着悦柠，想象不来小学二年级的数学有多难，他满分如数家常，没什么好炫耀的，但是她居然能不及格，值得拿来吐槽。
“老师一定要让家长签字，还说第二天要重点检查我的试卷。要是让我妈知道我考了这么差，给她丢脸了，肯定少不了一顿揍，当时我打起改分数的注意，偷偷地用红笔把59改成69。”
舒清枫笑了下，摸了摸她的脑袋，“确实挺蠢的。”
悦柠郁闷地瞪了他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更蠢的在后头呢！”
舒清枫猜到了，“你光改了总分，忘记改后面的扣分？”
悦柠点了下头，“我把试卷拿给我妈看，让她签名，我妈当时的脸色阴沉极了，把试卷拍在桌面上，拿过鸡毛掸子要抽我。”
“于是你就挨揍了？”
“哪能啊！我小时候没那么乖的，有时候还挺机灵的。”悦柠抿着嘴笑了笑，傲娇道：“我有腿，我会跑。”
舒清枫轻声笑了起来，悦柠继续道：“只要我跑得够快，我妈手中的鸡毛掸子就打不到我。”
舒清枫揽过她的肩膀，“你以前没少挨揍吧。”
“是啊，小时候我还挺调皮的，刚开始挨揍的时候，老老实实地受着，被打疼了不吭声也不哭。”
舒清枫笑得桃花眼微敛，“你固执起来的时候，还挺让人没辙的……”
他算是领教过悦柠和他闹矛盾时，不理人的那股狠劲了。
悦柠笑了下，“后来没那么老实了，我妈想打我了，我就跑……”
“嗯，学聪明了！”
“大神，你的童年呢？”
舒清枫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道：“你想听我跟你说，我的童年是守着游戏渡过的吗？很无聊的。”
“这么惨？”悦柠看着舒清枫不戴眼镜时的样子，还挺温柔的。
舒清枫趴在桌面上，看向悦柠，“不用同情我，也没有很惨，至少我上四年级前，是和我爷爷一起渡过的。”
悦柠也趴在桌面上，侧着脑袋盯着舒清枫的眼睛看，“你爷爷是个怎么样的人？”
“古板严苛，很无聊的老头，他是一名物理老师。”
悦柠眉眼微弯，像找到共同话题道：“我爸爸也很古板，不过他是语文老师。我跟你说，我读小学时，老师夸我有学音乐的天赋，让我爸给我报个钢琴舞蹈班，我爸爸说学那玩意干嘛，浪费钱还没什么用，他每天抽空教我书法、下棋，还把他收藏的四大名著扔给我看。”
一说到这些，悦柠就哭笑不得，那段时间她就挺不喜欢林志国的，老是逼着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但现在却挺感谢他的，不仅让她有了一技之长，还培养了一些能打发时间的爱好。
“你呢，你爷爷教你什么了。”
舒清枫皱眉想了想，“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