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起的这么晚。”慕容渲笑眯眯的道,“都已经快中午了,你不饿么?”
苏毓脸颊微红,反击道,“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起晚了……”
顾凛闻言,眼神轻飘飘的挪了过来,在苏毓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道,“不巧,真的只有你一个人起晚了,我坐在这里,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是么?”苏毓十分冷静,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迅速的转移话题,“郑劳的事情,有什么新发现吗?”
“有。”慕容渲从地上提起来一只鸟笼子,笼中关着一只信鸽,他将一张纸条拍在了苏毓面前说道,“这是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从郑劳府中飞出来的信鸽,信件已经被暗卫截下来了。”
苏毓缓缓展开字条,上书几行字,力透纸背,足以看出郑劳的心焦如焚。
郑乘,家中事变,小心行事!
苏毓冷笑一声,“这个郑劳,都已经死到临头了,居然还企图苟且偷生。”
与此同时,一只信鸽落在了郑劳府上,他连忙将信件取出,来信是周桐的。
郑大人,绝对不能承认此事!
王二也瞄到了信件上的字迹,他立马开口说道,“郑大人,现在账本藏匿很深,他们抓不到证据,就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无济于事,你什么都不承认,此事就可以浑水摸鱼的度过去!”
“你说的有道理。”郑劳喃喃道,“可是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种预感很快就变成了现实,他的房间门被人一把推开,一直暗中潜伏在郑劳府上的暗卫终于现身,他们拱手齐声道,“大人有事找你,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公堂之上,坐的不是县令,而是苏毓。
“郑劳。”苏毓朗声问道,“我再问你一遍,赈灾款你究竟吞掉了多少!”
郑劳咣咣的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激动的说道,“我当日所言句句是真,那大头全都被周桐掳走了,我真的是没捞到什么油水啊!”
苏毓冷笑一声,将账本恶狠狠的摔在了郑劳面前,激起了地上的一片尘埃,郑劳面色煞白,账本不是应该在树林的岩洞中好好的放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苏毓怒道,“账本里的条目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可别说这账本是你特地造假藏到树林中的!”
郑劳跪在地上,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慕容渲本来正在一旁看热闹,见状便十分嫌弃的移开了眼睛,凑到了苏毓身边说道,“姐姐,不要和这种人生气,等一会儿把他关到大牢里,各种刑法全给他用上!”
郑劳哆嗦的不行,闻言眼泪都吓了出来,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好不狼狈。
苏毓眯着眼睛考虑了一会儿,看向了一边一直没说话的顾凛,顾凛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苏毓便说道,“郑劳,如果你还想活命,就要按照我说的做,说不定,我还可以从轻处置你!”
“做……做什么?”郑劳脑子昏昏涨涨的,额头上的血留下来,连人都看的不是很清楚。
慕容渲走上前,厉声厉色道,“无论姐姐让你做什么!你都要给我照做!怎么,我七皇子的身份是不是治不了你!”
“能能能!”郑劳连忙答应下来,“七皇子说什么是什么,小的不敢造次。”
“此事牵扯众多,城中百姓忍受疾苦已经太久了!”慕容渲徐徐说道,“你一个,周桐一个,还有你远在朝廷做事的好儿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脱不了干系!”
“你答应了便好。”苏毓手指点了点桌面,“那就将你和周桐两人,吞下赈灾款的所有过程还有去向,从头到尾一一的说清楚,账本写的明明白白,周桐别想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