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人是不是都暗恋我？”姜凤阳的声音传来，“不要再盯着我了，每次我一来你们就盯着不放，太没趣了……还有，嬴政大帝……算了……没趣……”
姜凤阳没有继续说。
一道白影从他体内悄然消失不见。
杜府，是个好朋友。
昆仑墟十万雪山。
姜凤阳看着那金光璀璨，有个故人许久没见了。
比起星空，法海才是好人啊。
小须弥界，听起来不错。
天下祖脉出昆仑，昆仑墟虽好，但是没有天下祖脉的气运。
三十六洞天受小须弥界庇佑，过的日子只能算是活下去。
曾经御剑飞行的三十六洞天子弟早就消失无踪，曾经昆仑墟的标志青牛早就消失无踪。
“惨绝人寰啊。”姜凤阳叹息。
战争太过残酷，更别说这种几乎是种族灭绝之战。
神入太虚，这天下已经变了模样。
“站住。”突然前方有人阻止了姜凤阳前行。
陷入思索的姜凤阳没有停下来。
“耳朵聋了？”那人眼见姜凤阳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伸手抓向姜凤阳。
“知不知道小须弥界重地，凡人不可入内。”厉喝与手同时到了。
姜凤阳纹丝不动，抬头所见，却并不是和尚。
“不是秃驴？”姜凤阳一愣。
“放肆！”两人听闻这话，怒火中烧，同时出手。
咔擦。
手同时断裂。
“原来是走狗。”姜凤阳不顾惨叫连连的两人，径直走向昆仑墟深处。
听人说法海以身入小须弥界为代价，获取整个三十六洞天的安稳。
可实际上呢。
姜凤阳只是看到奴役。
一路行来都是沉默。
咻。
罡风刺耳。
姜凤阳纹丝不动。
箭矢落在姜凤阳面前三步，箭羽震动，劲道十足。
看着眼前出现的公子哥。
“拦我？”姜凤阳直言了当。
“不管你是谁，都不能再进去了，不然圣师会不开心。”公子哥说，天仙境界，已是不俗。
“可是，若不进去，我会不开心。”姜凤阳说。
“非进去不可？”公子哥说。
“非拦不可？”姜凤阳问。
陷入僵局，两人沉默。
“这条路，归我蒋俞，为了蒋家上下三千口，我不能放你进去。”公子哥说。
“其实，你还有一条路。”姜东阳说。
蒋俞一愣。
“你可以装作没看到，大不了从今往后你可以跟着我啊……”姜凤阳呢喃。
蒋俞一愣。
一步跨出。
剑，封喉。
姜凤阳出指，夹剑。
剑距离喉咙三寸，不得寸进。
“还要动手？”姜凤阳偏过头，看着蒋俞。
“身不由己。”蒋俞说，“你不死，我就得死，我蒋家上三千口都不得好过。”
“都说阿弥陀佛渡化世人，可悲可叹。”姜凤阳抬头，看着昆仑墟深处的金光烁烁。“看来，佛也未必渡人啊。”
“距离真正的小须弥界还有三十里。”蒋俞叹息，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姜凤阳的对手。
“像你这种人还有多少？”姜凤阳看着蒋俞。
蒋俞没有回答，只是出剑。
姜凤阳叹息，身履轻风而去，背后蒋俞如同雕像纹丝不动。
“信佛，不如信我啊……”
姜凤阳的声音随着冷风消失在十万雪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