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期瞪着姜让,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到地上,也变成了珍珠,是黑色的。
姜让看看那些黑珍珠,又看看姜有期,他在哭,但没有消散的迹象,看来他的眼泪和执念无关,换句话说,他纯粹是被气哭的。
“你的执念是什么?”姜让好奇,“难道是我?”
姜有期又被触发了骂点:“你去死!怎么可能是你,我诅咒你立刻去死!……”长老们听不下去,捂住了姜有期的嘴。
“让他说。”姜让换了个姿势,珠光宝气的珊瑚枝移动着,像插花一样再次调整成一个舒适与美观并存的完美艺术品。
姜有期瞪着那个谄媚的王座,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王座,没想到不但是那些族人想要姜让回来,连这个该死的王座也只认他。
姜有期突然熄火了,他问姜让:“你为什么回来?”
姜让想了想,剔除所有虚无的感情因素,直面本质:“我需要鲛王的力量。”
他现在前所未有的虚弱。他看着他淌在地上的长发,没有耗费灵力去缩短它们。
姜有期看向姜峰青。
姜峰青道:“不要管王说什么,要看王做了什么。”
姜有期想了想,道:“他一直没杀我,以后他也不会杀我。”
“……”姜让又想把姜峰青塞到炉山上的火炉里面去。“你不是自己想死吗?”
“哼!”
姜让摸着他那把黑伞的白骨伞柄,这一趟来夕山,是白来了?
他撑开伞,对姜有期道:“你还是回伞里吧。”
姜有期道:“我巴不得。”
倒是几位长老替姜有期求情,希望姜让能把姜有期交给他们看管。
姜有期很惊恐:“……不,我要回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