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的事他确实有掺和,给穆凌添了不大不小的麻烦,怕被总裁拿刀砍死,这段时间都躲着不敢露面。
但为了给自己送出的虎皮鹦鹉讨回公道,他不顾生命危险,上门来拜访他们。
趁着穆凌不在,裴航也跟他解释了一遍真实的事件发生经过。
乌兰巴尔思述伦听完,出乎意料地对此表示了理解,附送一个“我懂”的深沉眼神。
裴航:“………他是不是在你面前也有什么特别的表演?”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这件事的真相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包括穆凌自己。”
裴航一听,又是个“long long ago”的故事。
而且年代比谢一云的还早。
要追溯到穆凌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留着当时很潮的长头发,乌兰巴尔思述伦也留着斯拉夫大胡子,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相约一起骑行去过布达拉宫。
而这段友谊的转折,就发生在乌兰巴尔思述伦把穆凌带到自己的家乡的时候。
那一天,他的族人们热情接待了自远方而来的朋友——
裴航紧张起来:“你把他灌醉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的往昔回忆被打断,很不悦地说:“就他那酒量,还需要灌?”
裴航竟无言以对。
穆凌年轻的时候格外头铁,醉酒后四处碰瓷,乌兰巴尔思述伦拦都拦不住。
穆凌还要和他的族人比摔跤。
根据乌兰巴尔思述伦的记忆,他热情好客的族人表示:“从未听过如此令人激动的请求。”
当天他们那部落所有的青壮年小伙都出动了。
要说穆凌那会儿也正是战斗力的巅峰状态,斗了一晚上,居然还没输得太惨烈,以至于乌兰巴尔思述伦拼死拼活把他拖进蒙古包休息时,这家伙还在不断挣扎着大喊“下一个”。
裴航听得满脸惨不忍睹,仿佛重新认识了一下穆凌此人。
乌兰巴尔思述伦叹了口气,说下面才是重点。
虽然他是一个一米九的猛男,铁打的汉子,但到底不是打铁的汉子,按不住一个发酒疯的穆凌。
无奈之下,随手扯了蒙古包内挂着的赶羊用的皮鞭把穆凌捆起来,控制住他的行动之后扒掉他的衣服,开始帮他上药。
因为条件不够,乌兰巴尔思述伦又举着一截蜡烛照明。
就在这个时候,穆凌酒醒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成为了他最后一个摔跤对象。
裴航:“……………”
乌兰巴尔思述伦一摊手:“然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他到现在都觉得我是个玩sm的变态。”
裴航觉得这个故事真是男默女泪,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按照这个走向,就算你不是玩皮鞭,玩蜡烛,经历了那些事,正常人也应该没法跟你继续快乐地玩耍了。”
然后他又感到一丝诡异的欣慰,起码现在的穆凌酒后干的事还算正常,只是骚扰了一下鹦鹉。
总体来讲,还是人类的好伙伴。
打发走了乌兰巴尔思述伦和肖珊珊,裴航尽了最大的努力把客厅还原成之前的样子,忙完那一切看看时间,发现穆凌还没回来。
然后他意识到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穆凌他……有没有彻底酒醒?
穆凌在快递驿站门口堵住了一个女人。
女人肩上停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金刚鹦鹉,正指挥两个快递小哥把一只封锁严密的巨大箱子运下来。
穆凌站在她面前,一脸严肃地说:“不好意思,请把我的鹦鹉还给我。”
女人说:“你看看清楚,这是我的鸟。”
穆凌说它会叫爸爸吗?
女人说它还会说求婚词呢。
穆凌更加觉得这就是自己丢的那一只。
女人戴一副雷朋墨镜,个子高挑,烈焰红唇,说话带着咄咄逼人的锐气。既像大佬背后的女人,又好像自己就是个黑帮大佬。
穆凌半点不悚她,继续认认真真,慢条斯理说:“我的鸟丢了,我觉得就是你肩上这一只。”
女人说:“我觉得你认错了。”
穆凌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女人说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两人鸡同鸭讲了一会儿,穆凌重复:“把我的鸟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