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寿,他这是把人当傻子玩儿啊!季君泽微微摇头,轻轻地笑了一声:“我不同意。”
王一寿目光微闪,似乎发怒,然后又强行忍了:“好,算我强人所难,既然如此,那我亲自动手好了!”
说罢,他忽然抬手抽出了身边一个王家人腰间的佩剑,手腕一抖,就将长剑甩飞了出去,直直地冲着凌猛的胸口而去!
季君泽轻笑:“王家主可真调皮!”
话音未落,便抬手一个拂袖,充盈着灵力的袖摆抽在了剑身上,“砰”的一声就将长剑打偏了。
当!
偏飞出去的长剑深深地插进了地面里,只留下一个微微晃动的剑柄。
季君泽后退了两步才站稳了身体,脸上涌上了一抹病态的红晕,喘息良久,这才能够开口说话。
他讽笑:“我说了让你杀我们家的人了么?”
他咳咳咳嗽了两声,蹙眉将唇边的血迹擦去,不高兴地道:“我不知道你玩儿了什么把戏,也没兴趣知道,凌猛今日我必须活着带走,你想找他报仇,可以,等他伤好了,你来光明正大的挑战他,到时候无论他怎么死,我绝对不会插手,可现在,不行!”
王一寿听到这近乎蛮横的要求,脸都快要气绿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季君泽冷笑:“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既然是私人恩怨,那么,就用解决私人恩怨的法子来解决,你利用家族力量,耗费众多的又是抓人又是酷刑,别说凌猛没杀你弟弟,就算是真的杀了,你这种家族联合围剿我凌家人的行动,我也可以视为对我们凌家的挑衅!”
他说罢,露出不愿再废话的表情来,弯腰将地上的凌猛拉了起来,直接推给了一旁的墨鱼:“带回家。”
墨鱼立刻将人接住,却没有自己带走,而是将人交给了身旁的另一个血卫:“带回家。”
两人的语气都是淡淡的,但是却一下子就触碰到了凌猛的神经。
他凌家的州郡负责人,更是凌家的上层领导人之一,他从来不缺少智慧和眼界,所以,他知道“带回家”这三个字背后,少主需要付出的代价。
他已经连累少主两次吐血,难道还要更多次吗?
他自己可以心如死灰,但是对于这些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带他回家的人来说,他却绝对不能在一旁干坐着,对敌人束手就擒,坐以待毙……那太狼心狗肺了!
凌猛倏地抬头看向了王一寿,用一种近乎嘶吼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叫喊出来:“王一寿!你真以为我不敢将理由说出来吗?王一吉将我十五岁的儿子凌辱至死!我为什么不能杀他?!我为什么不能杀他?我杀他全家都是应该的!畜生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