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察觉到戒指陡然升温,明白了戚少云竟是当面催动了高级母蛊,陌无尘心中不由大怒。
如今他和季君泽怎么看都是一对儿夫妻,再如何也跟他们原本的身份牵扯不上,可戚少云只因为心中起疑,竟然就不顾会伤到小泽,直接催动了高级母蛊——戚少云他显然从未把小泽会不会受伤痛苦看在眼中!
这份漫不经心的冷漠和恶意,让陌无尘气得浑身发抖。
季君泽倒是平淡,用那只不用诊脉的手环住了陌无尘的腰,靠在他身上:“难受。”
陌无尘顿时又紧张又心疼:“哪里难受?”
季君泽哑着嗓子:“哪儿都难受……”
他还冲陌无尘发了脾气:“别人给我看病你怎么不叫醒我?嫌我没用吗?”
他脸上的清俊因为发脾气而变得扭曲,透出几分阴鸷和乖戾,完全就是一个久病不愈而性格扭曲的年轻人。
陌无尘忙道歉:“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他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我只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季君泽冷笑了一声,张口还要讽刺,但看了青阳子几人一平静了下来:“以后别做这么失礼的事情,只管叫我。”
陌无尘受气小媳妇儿似的点了点头,殷切地摸了摸季君泽的脸试探温度,被推开了也不恼,依旧满眼讨好关心地看着季君泽。
一旁的戚少云眼中猜忌顿时去了大半,他见了季君泽好几次,每一次季君泽再怎么发疯,也一向很宠溺纵容陌无尘,绝对不会像这青年一样,病得只会冲亲近之人撒脾气。
季君泽和陌无尘从头到尾都认真演戏,没有一个人去看戚少云的脸色,这份坦然,成功让戚少云的怀疑又降低了一分。
季君泽收放自如,很快就恰到好处地收敛了他的脾气,满眼隐忍地问青阳子:“你看出什么来了?我这会儿刚好犯病,应当很容易看出来吧?”
他这话有些不大客气,离得近的几个人都有些不高兴,觉得季君泽太过放肆了。
但青阳子却目光深邃地看了季君泽一眼,并不以为忤,反而带着几分骇然和钦佩:“……这位小友,实在是好心性。”
这般严重的伤,竟然只是叫了几声难受,然后皱了皱眉头,即便是撒脾气了,也是很快就收敛了。
青阳子换位思考了一下,只觉得自己怕是做不到的这样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