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晏握着她的手又写了几个简单的字,然后放开她的手,但是贴在她身后的位置不变,看了她的侧脸一眼:“别发呆,试着写一写。”
九月整顿了心神,认真的握着笔杆,却是忽然侧过脸看向楼晏,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她盯着他的一眼,说:“那次在太后的寿宴上,是谁说过整天陪一个女人在屋子里写字看画对诗的生活不适合他的?”
楼晏低眸瞥着她:“怎么?不想写还找这么多理由?”
“没啊。”九月笑了起来:“我说的是实话,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我记错了?”
楼晏淡淡的睨着她:“这是在教你写字,而非乏味酸腐的对诗做画,你个仍未及笄的姑娘,算不得女人。”
他的解释明明很是牵强却淡定的仿佛是她的话说错了一样。
九月嘴角一抽,老大不爽的回过头来低下眼看着面前的纸,一笔一划的开始学着写毛笔字。
刚写了一个苏字,因为难看的要命,楼晏便已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将她笔下的苏字在下面重新写了一个,果然比她自己写的要好看太多太多。
九月对很多粗糙的事情都做得来,可对于这种细致的事情常常都是做不来的。
但看着楼晏握着自己的手写下的苏九月三个字,她故意将九月和苏字分开了些,离的远一点,不打算凑成一个名字。
楼晏仿佛有所会意,便握着她的手在一旁写了阿九二字。
这一笔一划一横一勾间都是苍劲有力的美感,一个男人字写的好看成这样,又仿佛充满了独属于他的性子,所谓见字识人,果然是真的。
就这样被手把手的教着写着,九月握笔的姿势渐渐顺了,连楼晏什么时候放开了她从她的身边离开了也不知道,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抬起眼便看见他正端坐在对面看兵书。
这男人是真的心中半点杂念都没有还是永远都有这样足够的隐忍?
九月低下头看着满纸上的写,随手又拽过来了一张纸,还开奋笔疾书了起来。
过了两日,已经到达靠近北边城池的几座城,在到达传说中的元恒皇朝盛产粮食的洛昌城时,正在官路上行走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