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楼晏的声音仿佛是沉迷在她的梦镜中,这样在她的耳边飘来,清澈好听,使她几乎想要就此沉溺。
“那应该不是在做梦吧……”她仍旧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呢喃,忽然又凑上前去:“试试疼不疼,疼的话就不是做梦了……”
话落的瞬间,她便忽然抬起双手伸了过去,一把拉下楼晏的脖子,凑了过去,贝齿直接凑上他的唇,本是打算用力咬一口,结果那人却在这刹那间忽然扣住她的腰,直接借势将她的唇舌吻住,没给她咬他的机会。
九月不罢休的还想要咬他,结果每每张嘴都被他给钻了空子,她有些懵然的五识不清的双眼看不清眼前的男人,看不见他眼中的摇光掠影看不见那些流荡醉人的光彩,只知道自己像是真的醉了一样,身体越来越无力……
直到怀中的人儿渐渐软了下去,楼晏的唇离开她,低头便只见九月软软的靠向他的臂弯,已经全无意识。
楼晏微叹着将她从温泉里抱了出来,因为寒风吹过,便索性将她扣在怀中替她遮住寒风的方向。
行至山洞时,走了进去,将铺就在石块上的狐裘拿起,裹在了九月的身上,旋即看了一眼那一动不动的坐在石台上的何胜君。
走过去,已经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不过看见他头顶的那根银针,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九月为免他毒性影响了神智会发疯,所以才以针刺了他的神庭穴。
这丫头唯一不需要他担心的就是自保的方式有很多,不过能使得脾气古怪的何胜君甘愿在死前将一身的内力灌输给她,倒的确是他的意料之外。
这丫头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再又看了看那一动不动的何胜君,见他已彻底断了筋脉呼吸也已经绝了很久,这样平静的坐亡方式该是因为九月,她竟能让何胜君走的这么平静甘心。
看着怀中脸色苍白全无意识的人儿,将狐裘在她身上裹的严实,转身走出了山洞。
行在雪山之颠,浓雪淡月之中,夜色静好,如此温醇。
“阿九,我们去漠北王府。”
楼晏的声音和这雪夜中掠来的风一样的清凉却又低柔,轻轻拉动怀中女子身上的狐裘,月色卧在雪山之颠的一端,难得安静的人儿乖乖的缩靠在他的怀中。
离开了皇都,离开了丞相府,她只是阿九,无关楼辞远,无关安王府,只是他的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