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溪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垂下头来,“姑娘,真没事儿,那些人说话是难听了一些,可您是正正经经的北定王妃,她们再怎么也越不过您去。”
小秋猜得到是什么事,越是高门深院,里面就越是错综复杂,勾心斗角。
她伸手揉了揉溯溪的头发,“我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好哭的,没的让别人笑话。好了,今儿给我梳流云髻,用那支……玉兰花的簪子吧。”
……
邢凡在西厢园门口守了一夜,也听了一夜西凤姑娘曲调婉转的吟唱,他都心疼这姑娘,嗓子该哑了吧。
尊上也是的,不是说好了娶进门便会让小秋姑娘动情的吗?这洞房花烛夜留人家一个人独守空房,尊上是怎么想的?
正想着,厉天涧从院子里出来,听人生生唱了一整夜的曲儿,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软化。
“尊上,您这是何必,如此一来,世人该如何看待小秋姑娘,就连府里,都会有人让她难堪的。”
厉天涧犀利的眼眸转过去,邢凡瞬间闭嘴,但他执着地以眼神表达自己的看法。
“那也是她自找的,我总会让她心甘情愿地委身于我。”
厉天涧余怒未消,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他缺女人吗?需要她如此纠结为难?
邢凡不敢说话,心里却在捶地,尊上这是闹什么呢?说好了要的是小秋姑娘的真心,尊上这就先跟自己较起了劲儿来?
他也不能指望小秋姑娘只看他一眼,听他一个名号就情根深种不是?
小秋姑娘那是一般的女子吗?当初能有那胆色跟还是战皇的尊上互怼,那就不是等闲女子能做得出来的。
尊上是不缺女人,那他倒是去找那些人啊!
邢凡抑郁的要呕血,却也不敢在厉天涧心情如此不好的时候再惹他不高兴。
“那尊上……您就不管了?”
厉天涧冷着脸,“三日后,我们回北疆去。”
不是要耗着吗,那就回去北疆慢慢耗,他就不信,北疆与京城相隔千里,她还能一直惦记着那个莫什么来着的人不成!
……
小秋很容易听见府里的闲言碎语,因为厉天涧对她态度,导致府里的人对她也没一点儿尊重。
“还以为王爷对这个王妃能有多看重,如今想来怕是不想让皇上为难才尽快了结罢了。”
“谁说不是,你们瞧见她脸上的伤疤了没?那么长一道,要换了我,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就不出来了,省的吓着了旁人。”
“也难怪王爷昨个儿去了西厢园,谁面对那么一张脸都下不了口。”
“可熄了蜡烛都是一样的啊。”
“那醒来又吓到可怎么办。”
“嘻嘻嘻嘻嘻。”
溯溪脸色青白交替,扯着喉咙骂道,“都不用做事是不是?一个个舌头那么长,我去告诉王爷将你们赶出去!”
嚼舌根的小丫头作鸟兽散,还有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神气什么,还真将自己当回事儿了?王爷才不会理你们呢。”
溯溪简直气炸,小秋瞧见了,温言将她叫过去,“为这种事儿置气不值当,小心气坏了身子。”
“可姑娘您如今是王妃,她们却根本不将您当回事儿!”
溯溪气得心口疼,瞧着姑娘温和的模样,越发生出怨气来,姑娘这般好的人儿,北定王这么做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