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云水傻了,再怎么他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姐姐有喜欢的人?怎么可能?
“王爷是不是,哪里误会了?我姐姐从前足不出户,寻常男子都不曾见到几个,哪里会……”
他忽然停住,不对,之前王珂那边时常会有个表哥过来府里小住,好像是叫裴宋。
他见过一面,此人生的一副好样貌,一看就很能赢的小姑娘的喜欢,似乎姐姐也曾经跟他提起过这个人,莫非……是他?
“王爷,姐姐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既然已经嫁了人,便绝对不会对您有二心,您是不是听谁故意说了什么?”
“此事,我心中有数,我也不怪她,是我执意要求娶她,未能顾及她的感受,因此我可以等她想明白。”
倪云水内心受到了强烈的震动,先不说这事儿是真是假,光是得知了这种事还能做到王爷这样的,他有生之年就没见过。
王爷对姐姐竟然体恤至此吗?连姐姐心里喜欢别人他都能理解,还不勉强她,简直感天动地。
“多谢王爷,不管此事究竟如何,王爷能如此顾及姐姐,令我十分感动,姐姐托付给王爷,我就放心了。”
倪云水换杯子主动喝了一杯,压压惊。
“不过姐姐从未与其他男子私相授受,这纯粹子虚乌有,那个裴宋表哥也只是偶尔来府里小住,看看夫人而已,王爷若是不信……”
“这人我是知道的,小秋与他之间并无什么,倒是他曾想设计小秋,被我知道之后,这辈子都不能出现在京城。”
倪云水:“……”
不是他呀?那究竟是谁?他后半段跟厉天涧喝得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姐姐喜欢的人到底是谁这个问题。
心里有事便醉得快,等倪云水也倒下,厉天涧让人将他扶回去,他则扭了扭脖子,“她人呢?”
邢凡上前,“在院子里。”
厉天涧迈步,“去看看。”
……
小秋实在无聊,干脆从绣筐里拿出针线开始做绣活儿。
溯溪一开始还想阻止来着,后来被小秋的针脚镇住,搬了张凳子坐在旁边惊为天人地学习。
“姑娘绣得可真好,您的绣技何时有如此长足的精进了?”
“或许是……心境不一样了吧。”
小秋可着劲儿忽悠,但心境这种玄妙的东西确实也解释不了,溯溪顺理成章地就接受了。
过了一会儿,溯溪起身去给小秋换一壶茶,小秋绣着绣着,旁边递过来一颗剥好的坚果果肉,她以为是溯溪,下意识地含在了口中。
绣绷上是一幅兰草图,小秋绣得很认真,时不时旁边喂过来一样东西,她就乖乖地吃掉,时间过得也不无聊。
等她绣完了最后一针,抬起头动了动发酸的脖子,一扭头,整个人呆住。
厉天涧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来的!
还有他手边一整碟子坚果的壳子,方才给她剥果子吃的人不是溯溪?
“王爷,您什么时候……”
“来了好一会儿了,看你绣得专注就没打扰你,不过你还挺爱吃这种坚果的?”
小秋宽泪,果然不是溯溪。
“未能觉察王爷的到来,请王爷原谅,我爹和云水呢?”
“他们喝的有些多,已经回屋休息了。”
厉天涧说着,又将一颗刚剥好的坚果递到小秋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