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珠看到沈文远的第一眼,就认定了要让他做自己的驸马。
她从书里学到的所有描绘君子的词汇,都可以完美地套在他的身上。
君子如玉,谦善翩和,沈文远是福珠生平见过的男子里,最让人心动的那一个。
她早忘记自己是干什么来的,痴痴地看了沈文远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上猛地添上了小女儿的娇态,发自内心。
但好在,福珠还能够将仅存的理智拉回来,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她必须要让这个人做自己的驸马!
福珠在宫中为了跟福灵争夺皇上的疼宠所练出的本事,这会儿才真正派上用场。
短短半个时辰,福珠已经与沈文远相谈甚欢,一见如故。
“福珠公主如此博学,令在下佩服,本以为世上鲜有女子会有如此学识,福珠公主实在令人钦佩。”
“沈大人过奖了,我不过是闲暇时多读了一些书,宫中有福灵妹妹在父皇面前承欢膝下,我唯有在书籍中方能找的慰藉。”
福珠淡淡的苦涩流露得恰到好处,她对着镜子练了那么久,早已熟知自己什么样的表情最惹人怜惜。
果不其然,沈文远眼里浮现出怜意,却似乎碍于身份,有一些不好说出口。
“福珠公主才情兼备,皇上定会以你为荣。”
“我何尝不想成为父皇的荣光?只是……算了,福灵到底是我的妹妹,我做姐姐的自然要顾及她的名声。”
福珠大度地笑笑,看到沈文远脸上的惊讶,心里甚是满意。
以沈文远的聪明才智,应当已经能够猜测得出自己话里的意思。
她很享受与沈文远交谈,只是福珠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见时间差不多,她便提出离开。
临走时,福珠已经走出了两步,忽而又回首看了沈文远一眼,那一眼,里面包含的含羞带怯,隐晦又热烈地呈现在了沈文远的面前。
沈文远目送她离开,等到福恒一边致歉一边找了过来,他脸上都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从未与一个未出阁的公主见面交谈过一样。
福恒心里无比好奇,只是他又不好问,毕竟带着外臣与宫中公主私会的罪名,就算他是皇子他也担不起。
于是这事儿只能憋在福恒的肚子里,装作若无其事地送福恒出宫。
……
福珠那里,福慧就问得很直接了,“如何?你可见到沈文远了?你们说上话了没有?他对你是个什么态度?”
福珠双颊绯红,只低着头不说话,福慧急了,“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二皇姐,你让我、让我缓一缓。”
福珠心里虽不耐烦,却还是得应付她,装着惊魂未定的模样敷衍着福慧。
福慧撇撇嘴,“瞧你的出息。”
她心底还是嫉妒的,她从福恒那里详细地打听了沈文远,不论是外貌才学还是家境,无一不好,简直是完人,便宜福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