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跑到楼梯隔间,确认周围没有人,才摸出手机来。
那边几乎是立刻接听,手机里传来江靳黯四平八稳的声音,“什么事?”
苏觅一边向外张望,一边快速说道,“你在那里?我有重要的事情想问你。”
她准备好了一大堆的说辞,想要把江靳黯约出来的面谈,或者套话,但是发挥了不到百分之十,手机里已经传出一声好。
江靳黯爽快得过于反常,她忍不住问,“你就不问问是什么事?”
江靳黯道,“见面说吧,我知道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苏觅收到江靳黯的短消息时,他已经都了一楼的休息厅,而苏觅正坐在病床边陪陆天祁玩苏彧琛从家里带来的国际跳棋。
陆天祁没有放权给陆储国,却是真的把工作都交给了助理,在苏觅的监督下老老实实在医院修养。
因为他发现女人真的特别擅长翻旧账。
为了一条短信冲动赴约是他不对,他道歉过,保证过,就查举着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但是只要他表露出一点点想要提前出院的意思,苏觅就翻出旧账谴责他。
最后的结果就是现在的局面,闲到和苏觅玩苏彧琛的跳棋,也不能处理工作。
他走完一步,见苏觅还盯着手机看,便道,“你现去处理工作吧,我自己玩也是一样。”
说着就拿起苏觅的棋子走了一步,开始自己跟自己下棋。
苏彧琛在她真正工作的时候都没有乖巧到这一步过,苏觅在心里拿老公和儿子一比,不禁母爱泛滥,手掌覆上他的额头一阵揉,“乖,我很快就回来。”
从电梯走出来,苏觅一眼看到那顶鸭舌帽,忽然心情复杂。
江靳黯似乎有所察觉,隔着人群远远望过来,等苏觅走近,他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长话短说。”
苏觅原本还打算旁敲侧击,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不禁有点乱。
江靳黯主动问道,“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苏觅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一瞬,问道,“刚才你和陆储国在天祁的病房外见面,我都看到了,你们又在计划什么?”
江靳黯静静凝视着她,没说话。
又是这样的反应。
每次她想要从江靳黯这里问出点什么的时候,他永远都是这样的反应。
她脑中又浮现出昨天他与陆储国交谈的画面,光影闪过,是陆储国在病房想要夺权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