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微抿嘴角,“谢谢。”
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来陪陆天祁谈判,苏觅换了自己难得宠幸的恨天高,挽着陆天祁的手臂走进电梯。
经理脸上的讨好溢于言表,拼了命地冲她笑,看得她都觉得脸酸。
两家总裁会面,这种级别的谈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在场的,所以把两人请到老爷子定下的楼层后,经理就识趣地离开了。
人一走苏觅就忍不住吐槽,“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陆天祁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笑得格外温柔,“很快这里就会姓陆,先见之明,怎么能说是夸张。”
“看来陆总胜券在握。”
“兵贵神速,杨老爷子已经慢了太多。”陆天祁高深一笑,也不解释,带着苏觅走进房间,老爷子看了一眼他身边的苏觅,摆摆手让保安退出去。
只有管家还站在他身后。
陆天祁替苏觅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帮她倒了一杯花茶,试好温度后递过去,才把目光落在老爷子脸上。
这种带着挑衅的怠慢并没有刺激到老爷子一分一毫,他始终以深沉锋利的目光看着两人,平静得让人心惊。
陆天祁也并不在这些,率先开口,“老先生有话直说,虽然我没有您那么日理万机,但您也看到了,我是成家的人,还要陪太太,实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扯皮。”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谈判还没开始,年轻人,不要言过其实。”
“从筹码被摆上桌面的那一刻,谈判就已经开始了。”陆天祁说道,“想要和解,就要拿出诚意。”
“谁告诉你我要和解?”
陆天祁面色不变,旁边的苏觅却忍不住皱了一下眉,隆升是杨家最后的依仗,难道杨老爷子都不要了?
管家从杨老爷子身后走出来,把两份文件放到陆天祁面前。
“这是律师函和逸龙的病情证明。”老爷子抬手示意陆天祁自己看,“我儿子被你重伤昏迷,现在成了植物人,认证物证我手里都有,陆总,我如果告你蓄意杀人,你觉得自己有几分可能性不坐牢?”
“你这是污蔑!分明是你儿子自己撞在酒柜上造成重伤!”苏觅气得拍案而起,指着杨老爷子道,“你要发律师函?好啊,那我们就法庭上见,诽谤也是要坐牢的,就看谁先进去!”
后来她和助理了解过那晚的经过,杨逸龙狗急跳墙,打碎红酒瓶要与陆天祁同归于尽,却不小心撞上酒柜,撞伤了头。
她就没见过这种颠倒黑白的亲爹,难怪能生出这种蠢货儿子。
杨老爷子在沙发上坐得岿然不动,看向苏觅的眼神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姑娘,甚至还带着一点讽刺的笑,陆天祁把人拉回椅子上坐下,缓缓问,“你想怎么样?”
如果杨老爷子真的想告他,现在恐怕已经开庭了。
没有告,所谓的证据就是谈判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