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响动,同学都围了过来。
在校医务室躺了半天,木枕溪悠悠醒转,按着头上的绷带回到了课堂。
而后,高考失利,离开林城远走。
她竟还没有彻底死心,一直在往回写信。
分手后的第四年教师节,肖瑾的生日,木枕溪请了一天假,用问殷笑梨借来的化妆品,对着网上的教程画了个淡妆,在家里从早晨等到黄昏,黄昏等到再一次太阳东升。
木枕溪将那张她和外婆、肖瑾的合照从相框里取了出来,含泪裁掉了肖瑾,用打火机烧了,像举行一场静默的葬礼。火舌舔上来的瞬间,木枕溪蹲在地上,抱着双膝痛哭出声。
为了她亲手埋葬掉的爱情。
……
木枕溪慢慢走到书房,凝视着相框里她和外婆的身影,原本摇摆不定的心绪顷刻间镇定了下来。肖瑾的再次出现,谁能确定是上天的恩赐,还是对于她的又一场浩劫?
破镜重圆,到头来如果重蹈覆辙,她没有再承受一次的能力了。
她们之间的差异仍然存在,当年的分手也不完全是因为阴差阳错,那段心力交瘁的时间,即使木枕溪刻意去遗忘,但那些歇斯底里的、毫不留情的伤人话语像是利剑,早已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外婆……”木枕溪的心渐渐冷下来,内里却有一丝火苗不甘示弱地跃动着,她抚摸着老人慈祥的脸庞,出口的声音微微沙哑,“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
殷笑梨接受了肖瑾的请求,同时也不望旁敲侧击她们俩的感情进度,对得到的答案非常不满意。
肖瑾只能回个无奈的表情给她。
殷笑梨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直到春节假期结束,她踏上了返回林城的道路,正常上班。她单位因为性质原因,每周办公室都要派个人去邮局,殷笑梨坐在工位上,看着那位同事,猛地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她快步出了办公室,连消息都不发了,直接给肖瑾拨了个微信电话。
肖瑾恰好没在上课,在家里书房写论文,笑着接了起来:“怎么了?”
殷笑梨呼吸急促,一个劲地说:“信!信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