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啧了一声,似乎想说点什么,在木枕溪横过来的一记眼刀下偃旗息鼓,给自己做了个拉链上锁的动作,并露出一个微笑,表示自己会乖乖的。
木枕溪只觉得脑仁疼。
肖瑾大概吃准了她对她毫无抵抗能力,现在就是反复试探,自己让一寸,她进一尺,自己让一尺,她进一丈。
木枕溪修长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方向盘,在心里盘算着对策。
肖瑾正式展开进攻的号角对她来说是致命的,早在高中时代,她对肖瑾没有异样想法的时候就全无招架之力,何况是现在,光是控制自己就要花费不小的毅力,更别说要对肖瑾的亲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木枕溪的脸色在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越来越凝重,肖瑾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眼底的笑渐渐淡去。
木枕溪觉得困扰了吗?
是哪种困扰?觉得进展太快超出她预料的困扰?还是源于对她的不信任的困扰?
如果是前者还好说,如果是后者的话……
两人各怀心思到了餐厅所在的商场,木枕溪把车停在了地下车库,熄火,下车,她走几步,回头看落在身后的肖瑾,站定脚步,朝她伸出一只手。
肖瑾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木枕溪说:“牵着我啊,一会走丢了。”
她不想让肖瑾得寸进尺,却更不会让她再退回去。
肖瑾心花怒放,小跑过来,将手放到木枕溪掌心。
木枕溪:“唉。”
这口气她叹出了声。
肖瑾很意外。
她知道木枕溪对着她心里一定叹了七八十次气了,但突然这么情绪外露,是为什么?
木枕溪抬起另一只手揉了下肖瑾的脑袋,发质柔软,摸上去手感很好,于是又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