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脸色沉重,肖瑾心里叹了口气,将水杯放下,主动去握她的手安抚道:“真的不是很疼的,就一般的偏头痛,我是痛觉神经敏感,所以才反应那么大。”
木枕溪反握回去,将肖瑾的指尖攥得紧紧的,而后低头,将额头贴在了肖瑾手背上,吐出来的呼吸带着细微的颤抖。
肖瑾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脊,低声道:“不怕……”
她蓦地一怔,手背上赫然多了一片潮意。
肖瑾立刻咬住了下唇,唇瓣被咬得泛白。
“是不是……”木枕溪额头紧贴着她,轻颤道,“是不是因为长期酗酒?”
肖瑾面露惊愕,很快便完美地掩饰过去,不知道木枕溪怎么会突然联想到这个。
木枕溪坐起来,泪眼朦胧地问:“是吗?”
肖瑾不答。
肖瑾固执地不肯坦然相告,木枕溪便据此推测出了一条逻辑链,肖瑾在国外的生活恐怕没有她所说的那么好,从先前的只字片语中木枕溪知道了她在国外经常喝酒,一个人的时候甚至会把自己灌醉,只是为了在幻觉中见到自己,一是情伤难愈导致的酗酒,二是学业压力造成的精神紧张,恐怕前者才是重点。
酗酒和她有关,所以肖瑾怕她自责,不想告诉她。
木枕溪再问:“是不是?”
肖瑾缓缓点了头,暗自松了口气。
如果木枕溪是这么以为的,就让真相以这样的面貌出现吧。
木枕溪:“还有没有遇到别的事?”
肖瑾答得自如:“没有了,还有,我已经戒酒了。”
木枕溪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眼底的水光雾般慢慢散去。
肖瑾将手放到她的头顶,弯了弯眼睛:“真的没事,你看我失忆那段时间老是犯病,现在好多了,你简直是我的良药,说不定我们俩继续在一起,它就永远都不会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