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之叨叨完这波,继续说会儿语音打会儿字,白皙的小脸因为兴奋而发红。
木枕溪滑开手机,肖瑾没在上课,一直在和她聊天。
木枕溪是不大喜欢文字聊天的,手指负担太重,打字久了会疼,工作是工作需要,下了班她都尽量少用手,尤其是接触电子产品,公司里的人有事找她都是语音电话。
只有肖瑾发的文字,她会一条一条耐心回复过去。
给楼宁之当了一天导游,木枕溪知道她爸是个煤矿主,早年发家去了京城,靠房地产投资站稳了脚跟,接着便创立了集团,多年后如日中天。有两个姐姐,大姐就是楼总楼宛之,二姐是个医生,胸外科主刀,医术特别好,就是人特别毒舌,她估计是医院工作环境给摧残的。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你听过没有?”楼宁之边走边说。
“听过。”木枕溪见她许久没喝,想给她拿手上的饮料,手一伸被楼宁之避开了,其精准,其速度,让人叹为观止。
“我家里管得严,不让别人给我拿。”楼宁之有些讪讪的,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说,“我二姐就是天打雷劈的那种,不是,我的意思是她工作太辛苦了,前阵子她那医院还有患者和医生打仗的,医生被捅了几刀,就地推抢救室了,你说惨不惨?造的什么孽。”
木枕溪附和着说:“惨。”
楼宁之叹了口气:“可不是吗?我一想着她平时上班那么危险就让着她了,被她毒舌两句又不会死,再说她现在火力都对准我大姐了,对我特别温柔,我还挺怀念的。”
木枕溪心想:你们家姐妹三个关系怎么那么怪。
楼宁之啧啧道:“打是情骂是爱啊,就剩我是那地里的小白菜。”
木枕溪完全听不懂了。
不过楼宁之也不用她听懂,她自己说得开心就是了。
木枕溪脑海里灵光一闪:“你说你二姐是医生?”
楼宁之已经跳到了不知道哪个话题,咻一下被拽回来,无缝衔接上:“是啊,还是医术特别好的那种,妙手回春,怎么了?”
木枕溪刚说了个“我”字,便咽了回去。
她病急乱投医,肖瑾那个毛病和胸外科没有半点关系,再说她和人家二姐非亲非故的,问这个太冒失了。木枕溪认识的朋友多,唯独没有医生,要找人问,也是要从朋友那迂回。何况医院都去过几次了,都说查不出来就是没什么问题,她也打消了念头。
昨夜肖瑾犯病近在眼前,楼宁之又在今天提医生,才让她突然有了股冲动。